花兮一行人来至府衙报案,却被告知知县大人正在招待贵客。
“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让我们进去吧。”
衙役漫不经心,冷笑道:“你以为这县府衙门是你家啊,想进去就进去?没有我们知县老爷的命令,闲杂人等怎可随意乱闯?”
“卢知县好歹也是个当官的,竟为了自己的私事,而置几十条人命而不顾,这是何道理?俗话说官要为民做主,可他以权谋私,诬陷良民,将其抓捕入狱,算哪门子的父母官?”
“瓜山,别和他多废话。”邹兰翠被衙役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姓卢的,你这个狗官,你枉顾人命,你不为民做主,你不配为官,你要受报应的,你……”
衙役原是想关门的,听到骂喊声,随手掏出的腰间佩刀,叫来几名兄弟,就将花兮几人围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在府衙门前出言不逊,污蔑我们知县大人,你们嫌命太长了是吗!”
邹兰翠早就心力交瘁,莫大的冤屈无处倾诉,此刻也不管不顾,坐在地上就撒起泼来:
“哎呦喂,我这一天条老命反正也不值钱,拿来换那卢狗官的命最划算,你们要杀便杀吧,反正这么多乡亲父老都看着呢,姓卢的不顾我们的冤屈,将报案之人挡之门外,又派手下草菅人命,真是目无王法,只手遮天啊。”
她越喊越大声,将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不一会儿,身边就围满了人群,大家指指点点,询问详情。
“大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邹兰翠见人多了,更来劲了:“这个卢志马,以接待贵客为由,拒绝我们的报案,那可是倪花村几十条人命啊,他身为父母官竟不为民做主,你们说,是不是狗官?”
众人一听皆是震惊,他们虽没听过什么倪花村,可面前大娘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模样,看着不像是骗人。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卢知县竟然不管不顾?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些杀人会不会进城来吧?”
“不会吧?”
人心惶惶。
“也可能他被杀手收买了,官官相护,以黑吃黑也说不一定。”
“天呐,有这样的父母官,那我们临京城哪有安定可言。”
见众人情绪高涨,邹兰翠趁热打铁:“他的昏庸还不仅这一件呢,他公报私仇,关了我家的铺子,抓了我家的人,真是黑透了心肠啊。”
“啧啧啧,没想到卢知县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做出来的事竟这般让老百姓心寒啊,他不配为官。”
“是啊,他不配。”
“狗官,快出来!”
有许多人替邹兰翠打抱不平,一同在府衙外叫嚣着。
“大胆,府衙门外岂能喧哗。”那个衙役拔出刀威胁着。
他这一举动,更加激起了民愤,更多的人开始叫嚣,咒骂。
衙役们相互间使了使眼色,另一个低声道:“大哥,照这个泼妇这么闹下去,势必会惊动里头的贵客,咱们要不要去禀报卢大人?若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担不起啊。”
拔刀的衙役没办法,收回了佩刀,低声道:“你拦着他们,我进去通报。”
那衙役才刚转身,后头的大门就被人从里头打开了,一个低沉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何人在外头如此喧哗!”
吵闹的声音停止,大家纷纷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