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连个丫鬟舞都跳得这么好,那倪小姐岂不是不得了了?”
“所以说啊,人不可貌相,我还一度怀疑她那身衣裳是哪里借来的呢,现在看来人家还真有这个底气。”
“这样看来,卢大小姐的琵琶声似乎有些跟不上花兮姑娘的步调了。”
实话实说,卢大小姐的琵琶技艺纯属一般,只是比普通的小姐好那么一点点,要不是衣服首饰的烘托,还有一群人伴舞,以及她的知县亲爹,愣谁都不会夸她技艺超群。
倪瓜水简直看呆了,下意识地扯着邹兰翠的袖子惊叹道:“我和花兮姐生活这么久了,怎么我竟不知她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
邹兰翠一把夺过自己快被扯烂的袖子,不禁面露得意之色:“花兮好样的,看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夫人娘子们看的一愣一愣的,方才都是谁笑话咱们来着,这回啪啪打脸了吧。”
说话声不大不小,正好传进邻座几位夫人耳朵里,方才她们正等着看好戏,冷嘲热讽的,这回有些惭愧地无地自容了。
见邹兰翠只顾得看花兮,倪瓜水自顾拿了颗普通塞进嘴里,边吃边道:“也是,花兮姐会医术,又会诗书,跳个舞应该也不在话下。”这般想着,她又面露崇拜之色来,她的花兮姐可真是太神了。
此刻倪瓜山连隔壁座端过来的酒杯都没瞧见,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蹁跹起舞的女子出了神。
“这人,还是花兮吗?”他自言自语道。
“怎么,瓜山兄,她可是你家的婢女,你不会没见过她跳舞吧,还是说你瞧上她了?真是如此,那和你阿娘讨了她便是了。”邻座的半开玩笑地说。
不知是酒喝高了还是这屋里太热,倪瓜山的脸开始发烫,有些微红,他轻咳了一声,端起身前酒盏一饮而尽。
卢荳儿气的手指头发抖,心有不甘,合着她这是为她人做嫁衣裳了,随即她加快指尖动作,琵琶声从之前的欢快变为急促,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应接不暇。
这调子听着有些乱,花兮舞袖间,皱了邹眉,这乐调根本就不配合她的舞步。眼见着要跳砸的时候,她一个飞转,调整了身姿,加快了步伐,她勾唇一笑,想难住她?没门。
花兮的身形随着急促的乐声旋转起舞,不管对方多快,她都应声而舞,配合地恰到好处。可毕竟人家是用手拨弄琵琶弦,而她需要全身心跟着跳,即便舞艺再高,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而耳边的琵琶声依旧玉珠落盘之声急促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就在花兮难以承受之际,嘭的一声,琵琶弦绷断之声传来,她暗自松了口气,飞转了三圈然后稳稳地俯身跪地。
“恭贺各位老爷金榜有名,步步高升。”
“好!”
底下响起了掌声和赞美声。
花兮抚了抚胸脯,松了口气,还好没当场出丑。她站起身来,再次躬身行礼,然后退下。
“花兮姐,你可太厉害了,我怎不知你竟会跳舞。”倪瓜水拉着花兮的手面上难掩崇拜之情。
“是啊花兮,平日也没见你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