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家门口,早已经有人在那里敲锣打鼓,敲着院门,见久久没人开门,有些奇怪。
“你们这是?”
倪中景上前正要询问,那领头的见到来人,立马作揖恭贺:“恭喜倪大夫贺喜倪大夫,你们家倪秀才中举啦,还是今届秋闱的经魁哩!”
“真,真的嘛。”倪中景以为自己听岔了,中举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经魁可是万万不敢想的啊。
他激动地嘴唇发颤,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邹兰翠一把抱着倪瓜水,激动地流下了泪,嘴里依旧不可置信地喃喃:“中了,真的中了?”
“是啊,阿娘,大哥中了,还是经魁呢,怪不得他们这番大张旗鼓,大哥可真是太厉害了。”
娘俩相拥着,激动地连路都不会走了,脚下好像生了风。
花兮看向倪瓜山,对方正巧也看过来,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又很快瞥开,不过就算是那一瞬,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喜色。
“举人老爷,您这地可真是难找啊,兜兜转转的,走了一日才来报喜,小的来晚啦。”说话的人穿着一身极其喜庆的对襟衫,一顶衙役帽,一看便是官府专门派来的喜报子。
倪瓜山连忙作揖回了一礼:“您客气了,赶快里边请吧。”
在报喜队伍后跟来了许多村民,他们村百年才出了这么位举人老爷能不来看看嘛。
刘大婶拉住邹兰翠的手不肯松开:“兰翠啊,你家瓜山可真是出息啊,今后你有的享福喽。”
邹兰翠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托大伙儿的福,托大伙儿的福。”
“对了,你上次说中了要请客的,可还算数啊。”有人喊道。
“对啊,要请客。”众人附和。
“算数算数。”邹兰翠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不仅请客,我还要大摆三日流水席,请乡亲父老吃个痛快呢。”
“邹婶子就是爽快。”
此刻邹兰翠心里不知多得意。
“三日流水席是不能了。”喜报子说道。
“为何?”
“咱们县老爷为恭贺秋闱前三甲,特地摆了宴席,请您明日前去赴宴呢。”
“明日?”倪中景微讶:“那不是连夜就得走?”
喜报子跟着解释道:“也不用,吃的是晚宴,明日一早出发也来得及,今晚你们该庆祝的庆祝。”
“差大人一路辛苦了,进去喝口茶吧,晚上留下来喝酒吧。”花兮上前,塞了个荷包。
喜报子面上一喜,有意推脱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说道:“喜茶我便用上一盏,不过酒就不喝了,来时我就耽误了时辰,这下得赶紧回去禀报呢。”
“那差老爷里边请里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