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等会。”花兮连忙叫住她:“倪员外应该没事,听说是大夫人受伤了。”
“大夫人?”莺莺脚下一顿,眼里立马有了光:“大夫人怎么了,还能活嘛?”
语气虽是焦急,但眼角还是难掩兴奋之色,看样子很是幸灾乐祸。
“那我就不知了,你要么自己去看看吧。”
“好好,大夫人出了事,我自然是要去关心关心的,也不知严不严重啊,怎么没有见大夫进府呢。哎呀,不与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姐姐。”
莺莺虽积极掩饰心中的激动,但嘴角依旧抑制不住地上扬,她忙告别花兮,朝番静莲卧房而去,末了还不忘转头提醒一句:“外院往那个方向走,可别迷路了。”
“好。”花兮舒了口气,见人转过一个弯消失不见了,才复又往东院去。
许是倪尧钱打过招呼,一路上并未碰到什么下人,花兮按照之前他的交代,叩开了东院第二间的书房,悄声关上了门。
倪尧钱早就等在里头:“你怎么现在才来。”
花兮擦了擦额间的汗,她后悔答应倪尧钱的请求了,她这个姑娘家家的,怎么竟要偷偷摸摸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哎,为了银子,到底她忍下了,那些猴猹已经开种了,来年还得施肥照料啥的,二十亩地两个人指定不够,还得再雇几个,这些全都需要银子。
而且已近年关,最是干货畅销的时候,她已经压了大半的钱囤货了,只等年节里赚一把,现下许多地方都需要银子。
“刚才过来的时候碰上了二夫人。”
“莺莺?她知道你过来?”倪尧钱心里一紧。
“没有,我借口说是迷路了,后来她问起大夫人的事,往她卧房去了。”
“哦。”倪尧钱松了一口气。
“我先替你把把脉吧。”
倪尧钱伸出手来,花兮上前替其把脉,沉吟半晌,不做声。
“如何?”倪尧钱经验地问道。
只见花兮面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模样,倪尧钱急了:“到底如何了?”
“这……”
“说呀,到底如何,我能挺住。”倪尧钱的心提到嗓子眼,见花兮这副表情,莫不是他得了啥绝症吧。
“咳咳……”
花兮咳了咳,在心里想着措辞,毕竟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看这种病症,若她实情拖出,不知会不会弄得倪尧钱家宅不宁啊。
“花姑娘你就说吧。”倪尧钱实在受不了,仿佛对方给他判了死刑似的。
“你这病能治。”
她斟酌再三,还是打算说实话,她虽不愿搅进这浑水,但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倪尧钱迟早要知道,不过花兮还是尽量让他能接受一些。
听见这话,倪尧钱先是长长舒了口气,随即问道:“能治啊?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与你说实话吧,这病也不完全是你的问题。”
“啊,此话怎么?难道是我那群妻妾的问题?”倪尧钱有些听不懂花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