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你其中一个妻妾的问题。”
“我说,花姑娘,你行行好,一口气将话说完吧,可急死我了。”倪尧钱更晕了。
“你得的这个病啊,乃闺房妇人之病,此病只在行闺房之事时染得。若你本无此病,那便是妻妾传染于你。至于妻妾何处染得此病,那就……”
花兮觉得她言至于此,倪尧钱即便再蠢钝应该也能听明白了。
果然,倪尧钱脸色涨红,明显是隐忍着怒气。
哎,看来头顶绿帽这事,搁哪个男人头上都受不啊。
“这病我虽能看出来,但并不擅长,病不大,多是病人难以启齿才拖到现在,找个大夫开个药方便可。”
交代了些治疗之法后,花兮忍受不了压制之感,在倪尧钱爆发之前,率先出了书房,顺着来时的路出了倪府。
看来倪尧钱家今日必有一场大战啊。
过了没两天,村里边穿出倪员外家的传言来,成了每户人家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嘛,那个番静莲差点被打死了,那血流了一地,当场便昏厥过去了。”邹兰翠边拨着饭边讲得绘声绘色,好似亲眼瞧见般。
“被打死了?”花兮吃着瓜。
“估计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没有死应该也半死不活了。”
“你说番静莲犯了何事,竟让倪尧钱生此大怒,将人打成这样。”倪中景啧啧叹气。
“我听说她是犯了偷窃之罪,偷敛家财,败了个干净,查账时被查出来的,吓得当场就交代了。”
“倪尧钱那么多钱都被她败光了?拿去干嘛啦?”
“谁知道呢,许是偷偷置了家产,许是偷偷贴补娘家,反正那些钱啊都没了。”
“阿娘你有所不知,那些钱啊是她拿去养汉子了。”倪瓜水突然将头从碗里头抬起来,囫囵说着话。
“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从哪听来的?”邹兰翠有些不相信。
“倪宅里头的仆人那传出来的,我听她们说是番静莲外头养了野男人被发现啦。”
“咳,咳咳。”
“花兮你怎么了,吃慢些。”
邹兰翠放下碗筷替她抚了抚背。
花兮顺了顺气道:“没事,不过呛到了。”心下想道这学堂何事竟成了谣言传播之地了。
“慢点,现在又不是吃不起饭了,这些都是留给你。”
邹兰翠将那碗鱼往她面前推了推,随即又转头问起番静莲之事来:“你个臭丫头,上学不学好,竟都打听这些事来着”。
“哪里是我打听的呀,要怪也怪她们嘴巴太大,我不想听都不成。不过阿娘,此事千真万确,番静莲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不是被打晕过去的?”
“打必然是要打的,不过若是打死了人,可是要吃官司的,倪尧钱再恨也不能将人打死啊,是她自己心虚,不过看到手腕粗的木棍拿过来,便全招了,然后还没开打呢,就自个儿吓晕过去了。”
“后来呢?”
“后来呀听说被一纸休书送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