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儿要造反了!”
“老爷!手下留情啊,夫人不过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您看在大小姐的面上绕过夫人吧。”
“大小姐?你不说我还不来气,看她教出的好女儿,害人终害己!”
花兮立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劝架,所以尽量地靠边站,免得波及自己。
“血,血……”
突然一声惊呼。
竟是地上杯盏碎片深深地扎进番静莲手掌心,吓得她当场就晕了过来。
倪尧钱见状有一瞬的迟疑,随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正要拂袖而去,那老嬷跪爬而来,抱住了他的大腿,祈求起来。
“老爷,快找个大夫替夫人看看吧,你知道的,夫人她晕血啊,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不是要去死嘛,那正好啊,如她愿吧。”
“老爷您就可怜可怜咱夫人吧,夫人,老爷,我求求你了。”
老嬷连连磕头。
身后番静莲晕倒在地已经不省人事,手心的血还呼呼地淌,碎瓷渣子深深嵌入肉里。
外头的下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可倪尧钱未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道:“倪老爷休妻也就罢,此番若大夫人真出了事,那可是要担谋害的罪名啊。”
听完这番话,倪尧钱脸色一白,有些犹豫起来。
花兮看出他的心思,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于是说道:“要么我帮夫人看看吧。”
如此,倪尧钱便说着台阶下了:“如嬷,扶夫人去回屋。”
如老嬷松了一口气,忙点头应着,招呼下人奴婢将大夫人扶回去。
花兮跟在奴仆后头,正要走出厅堂,却被倪尧钱给叫住了:“你们先过去。花姑娘,请留步。”
“可是夫人那里耽误不得啊。”花兮猜不准他留自己下来何事。
“我只说一句话。”
花兮心里打鼓,不会是要问番静莲偷人的事吧,那她说还是不说?她可没兴趣搅入他们这些腌臜事里头,若是说了,那番静莲估计会被打死吧,那她不就罪过了,若是不说,那她不是纵容奸夫**妇了嘛。
正思忖着,倪尧钱突然靠近。
吓得花兮紧张地后退一步:“倪老爷到底何事?”
他瞄了眼走远的仆人低声道:“花兮姑娘你医术如此高明,不知能否帮帮我?”
花兮惊诧:“你?怎么了?”
倪尧钱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我,我想生儿子……”
“呃,我可没法帮你生儿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倪尧钱焦急解释道。
“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帮你生儿子。”
“我是说,额,其实我。”倪尧钱有些难以启齿,他鼓起勇气:“自我二女儿出生后,我的那些妻妾便再无生养,这其中原因……”
“若是一人不孕那可能是女子的问题,而你这种情况那必然便是你的问题了。”花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