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拿着银子等在倪员外大门外。
不一会儿倪大管事就赶紧迎了出来:
“劳烦花夫子亲自来了里面请。”
花兮随着倪大管事进了门,这房子有个三进院,前院有些仆役在干活。
老嬷早就在廊下等了,看到倪大管事带着花兮过来,引着她往二进院去。
穿过游廊就到了内院。
内院布置了些假山石和花树,倒还算别致。
这样的院子那在倪花村可是独一份,难怪每每村民们谈起倪红杏的事就感慨,果然月满则亏,凡好事不可能让一人全得了,倪尧钱虽然有钱,但生不出儿子呀,如今女儿也被人糟蹋了,连着庶女也遭了殃,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很快花兮便随着老嬷来到了花厅外。
还未进门便突然听到茶盏摔地的声音,吓得二人身子一顿。
里头有怒声传来:“家中的银子可都是你管的,你怎会不知。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那这家你也就别当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休了我嘛。哎呦喂,天可怜见的,我为你打理家产,送往迎来娶小妾,如今你竟要将我休了,你个没良心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番静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甘心地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如今女儿贞洁也失了,老爷又怀疑她,这事儿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倪尧钱摔了杯子还不解气,又一拍桌子,啪地一声,疼地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你还敢说!这家产都被你打理到哪里去了!莫不是都拿去养汉子了吧?”
倪尧钱一联想到先前番静莲偷人之事,虽无证据,可他一直怀疑在心,如今家中账目不明,亏空许多,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事。
番静莲心中一惊,当下便匍匐在地,伤心地哭嚎起来:
“我为你生儿育女,如今人老珠黄了,你便开始嫌弃我了,我这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她哭着作势便要去撞桌角。
倪尧钱斜眼看她,也不去拉。
老嬷转头看看花兮,有些尴尬:“花姑娘不如到偏厅侯”
“好吧。”
哎,这觉得来得真不是时候,花兮也不想搅浑水:“要不嬷嬷将这银子替我带到,我就……”
“夫人特意交代姑娘要是来了就带您亲自见她,她要当面谢谢您,所以还劳烦您到侧厅等等吧。”老嬷恭敬道。
她们刚转身要去偏厅,却听里头的倪尧钱冷哼一声:
“哼,就你,还生儿育女?你倒是生个儿子来给我看看呀。如今家宅被你搅得鸡犬不宁,你还有脸哭,赶紧一头给我撞死了事,我好找个能干的人管家。”
番静莲一听这话,硬生生收住了眼泪,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竟然冷血至此,合着她前头若撞死了,他后头就要迎新主母进门?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若死了,也一定要拉着你一起,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你个疯婆子你想干嘛!”
里头的人好像动手了,二人在外头听着情况不妙,老嬷神情紧张,忙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啪!一声脆响。
“啊。”番静莲被一个巴掌掀翻在地。
老嬷焦急地冲了进去,扶起番静莲,忙替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