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手咋回事?”汤水水突然问道,她看向花兮的手。
“哦,不过是早上出门时被门口的石头给绊倒了,一个没站稳便摔了,并不碍事。”
花兮赶紧解释道。
说实话,她取血的伤口很细微,离远了并不容易看得出来,不过未免意外,她便用纱布给缠上了,这样外人问起也好有个说辞。
没想到真被汤水水给发现了,要说这个豆腐西施的眼睛可真尖呐。
“哦,原来是这样。”汤水水眉眼含笑:“不过是关心你而已,紧张啥。”
“没紧张啊,我好不容易受了一回伤,竟还有人关心,有些受宠若惊而已。”
“你个丫头。”汤水水点了点她脑袋:“好了,有事你就赶紧去吧,不打扰你了。”
“好,汤姐姐再见。”
花兮脚步加快,向木老汉家而去。
而她没看见,身后的汤水水却是盯着她去的方向眯起了眼。
“那药看似不简单呐。”
花兮将那解药交给木老汉后,便直接去了学堂。
自从发生倪红杏那事之后,倪红杏和倪红梅两姐妹就没再来过学堂。
一来是倪夫人不肯,二来倪红杏自己也害怕,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倪红杏不能上学堂,身为她的庶妹,倪红梅自然也就在家同倪红杏作伴。
倪员外的管家等在学堂外,见着花兮来,急忙上前揖了一礼,恭敬道:
“花夫子早。”
“倪大管事,你怎么来了,员外有事?”
“不不,不是员外的事,是夫人。”
“怎么,小姐出事了?”
“没有,”倪管事忙解释道:“出了小姐那事,你也知道,夫人可谓心力憔悴,如今才想起一事来,托我来问问。”
花兮看了看倪管事那吞吞吐吐的模样,也猜到了七八:“什么事说吧。”
倪管事硬着头皮道:“就是那束脩一事。”
“原来是束脩啊。”花兮似是恍然大悟:“倪大夫人是何意思?”
“大夫人是说咱们小姐并未上多久的学,就遇上了那事,当然那事儿与花夫子无关。”倪大管事怕花兮多想,忙补充了一句。
“她想全数要回束脩?”
倪管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事儿夫人确实有点没占礼,毕竟小姐与花夫子你学了这么久,笔墨费也是要出的。可是因为家中遭了这许多事,倪员外也散了不少财,田地里的收成也不好,几个姨娘小姐又都是娇生惯养的。说起来不怕您笑话,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行了,你也别说了,明日我便将那送员外家去。”
“花夫子,您同意了?”
倪大总管喜出望外。
一般人谁进了腰包的钱还会往外拿呀,夫人让她来干这事儿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大可能要得回来,那可是给人家的学银,亏大夫人还好意思往回要。
不过没想到,花兮竟然同意了,还如此的爽快,都说她是善人,原以为是那些受了她的好处的人说的,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是的,同意了,你没听错。”
见倪大管家的模样,花兮顿觉好笑,自个儿都觉没脸的事,还真硬着头皮上门讨了。不过都是多亏了番静莲那些银子,买卖货的银子才能周转。
倪大管事笑逐颜开,暗自松了一口气,最近一阵大夫人脾气古怪得很,动不动就对下人又打又骂的,原以为又要挨罚,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办成了。
“那多谢花夫子了。您忙您的,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