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邹寡妇说是她外甥女倪小竹说的,后来村里很快便传开了,看来事有蹊跷啊。”
“我也是听倪白穗说的,她就坐在我后头,她与倪小竹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倪白穗?”邹兰翠一拍脑袋:“她爹不就是倪员外家的长工嘛。”
“当日他爹并未与我们一同上山。”
“都是倪员外家的做工的,平日聊天时不小心透露了也是有的,这下放心了,再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来了。”
花兮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可能:“那些家丁都不可能拿全家性命开玩笑……”
“不是说了嘛,可能是说漏嘴了,这事哪里说得准。”
“瓜水,我再问你,再倪白穗之前,你还听谁说起?”
倪瓜水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倪白穗平日与谁交好?”
“与倪小竹,倪怜儿都不错,哦对了,这几日与倪明菊也走的近了些。”
倪明菊?那个一脸傲气的小姑娘,仗着自己是村长的女儿便以鼻孔看人,她怎会与一个长工的女儿交好?
“我说花兮,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事不是我们干的,与我们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安分守己,再怎么着也算不到我们头上来。好了不想了,大娘给你们去做饭,今日刚好一家子都在家,咱们便焖个芋头饭吧,撒上点香菜末。”邹兰翠深吸了口气:“不要太想香了。”
说到吃的,倪瓜水立马就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跟着邹兰翠去了灶房。
花兮却没挪动脚步,她暗自叹了一声:“就怕我们不找事,事会来我们啊。”
果然,这句话两个时辰后就应验了。
一家人吃完芋头饭正香喷喷地在各自**打盹呢,外头传来砰砰砰地叩门声,惊得邹兰翠立马从**跳了起来。
“来了来了,别敲了,真是要人命。”
她拖着鞋跑到门后,扒开一条缝朝外头望。
“大娘,谁啊?”花兮也被吵醒,来到她的身后。
“嘘~是倪家大管事,还有倪尧钱和他夫人,看样子来者不善呐。”邹兰翠压低声音,寻思着该不该开门。
“他们来干嘛?”
“谁知道呢,或许真如方才我们所说,以为是你将那事传扬出去,来兴师问罪的呢。”
二人低语间,大门又被人捶的啪啪作响,是番静莲的声音:“快开门,把姓花的给交出来!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若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门被砸坏了我概不负责。”
邹兰翠吓得二话没说,忙去开门。
“倪员外,倪夫人,你们前来何事啊,赶紧到里头坐坐。”
“哼。”番静莲冷哼一声,没正眼瞧邹兰翠,而是径直越过她来到花兮面前。
“你个贱人,你将我家杏儿害的好惨啊,我要你偿命来。”说着她就发了疯似的伸出爪子掐向花兮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