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瓜山松了口气:“既然阿娘房中的银子没少,那花兮你呢?”
“我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是谁说咱家遭贼了?”
“是我,因为我发现我枕头被人动过了,而且我出门时记得关好了院门,回来发现是搭着的,并未关紧。”
花兮回忆着自己当时回来的情形,越想越不对劲,没道理贼进他们家反而空手而归啊。家里最重要的值钱东西就是邹大娘和的银子,倪大叔只有一些不值钱的药材,倪瓜山房中也就几本书,书对读书人有用,对旁人可是分文不值啊。
“对了,瓜水,我记得之前有个玉佩给你的,你放哪里了?”
“玉佩?什么玉佩?”邹兰翠耳朵尖,一下就警觉起来。
倪瓜水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当日花兮姐从地宫从逃生,回来给了她一块环形玉佩,说是拿着换些银子,这事儿自然不能让倪瓜山和家中长辈知道,于是当时她就先将那玉佩藏在了床榻内侧的枕头底下,这一会经花兮一提醒,她瞬时变了脸色。
没空回答邹兰翠的问话,倪瓜水忙跑回屋查看。
一般人也连忙跟了过去。
“哎,我说你个臭丫头,有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还不交给你娘保管,竟还偷偷藏起来了。快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邹兰翠率紧跟着倪瓜水进了屋。
倪瓜水现在哪里有空回应她娘问话。她脱了鞋子爬上床,急急忙忙掀开被子,再翻来被子下的枕头,枕头除了那面小铜镜,并无其他。
“嚯,还瞒着我藏了多少东西呢。”邹兰翠又指着那面铜镜:“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倪瓜水现在哪里有心情解释小铜镜的事情,她那丢失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现在自己竟然把她弄丢了,这在她看来已经是天大的事儿了。他们家一年的开支才多少,现今丢了这么个值钱的东西,她心里自然不好受,况且这东西说起来还是花兮的。
“花兮姐,怎么办呀。”
花兮现在却不是心疼那玉佩的事,她突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花兮姐你去哪?”
“这事儿蹊跷。况且生了这么大动静,房里的人没出来更蹊跷。”
花兮说着就跑去推开了战天成的房门。
果然,里头空空如也,人去房空。
“呀,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花兮,你可是引狼入室了!”邹兰翠见这情景一声惊呼。
“怎么可能,战公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倪瓜水不敢相信,难道她心目中的美好就这么破灭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家供他吃喝这么久,还替他看病疗伤,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我说你们还是受点教训吧,下次别把什么人都带回来。对了,你丢的那玉佩啥样的,值不值钱?”
花兮懒得听邹兰翠嘀咕,径直走进房中。
就这么走了,未留下只字片语?果然是冷血无情的。
床榻上的被子叠地整整齐齐,好似没人睡过,房中看不出一点那人在这里生活的气息,一切就如她第一次来瓜山哥房里一样,干净整洁,空空****,除了墙边有个破旧的书案。
对了,书案。花兮忙走过去,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块碧色美玉,这块玉她认识,经常在战天成的腰间佩戴。玉佩一旁还留下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一行苍劲小字:恐引来杀生之祸,以玉换玉,报收留之情。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被人追杀全因拿了那环形玉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