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姐你丢啥东西了吗?”
花兮摸摸自己怀里的小包袱,这东西她怕丢,这几日都带在身上,而且这床也没有搬动过的痕迹,她的东西应该是安全的。
“我倒没丢什么。”
“不会是阿娘的银子被偷了吧。”
倪瓜水一想到这事儿,一骨碌就从**爬起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急忙找邹兰翠去了。
“哎,瓜水,你鞋不穿啦。”花兮跟在她后头追了出来。
两人噼噼啪啪地狂敲邹兰翠的房门。
“干嘛呀,一大早的就造反啊。”邹兰翠被两人的捶门声吵醒,气势汹汹地来开了门。
“阿娘,你这儿可丢了东西?”
“丢东西,什么东西。”
邹兰翠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神了一会,又看见俩人那副神情,又想到前几日的传言,顿时心中一沉,天呐,她家不会真遭贼了吧。
天可怜见的,就他们家这情形,若真遭了贼,那贼也太没良心了,该遭五雷轰顶,鞭笞雷刑。
她脸色大变,忙反身进屋将倪中景和倪瓜山二人叫了起来。
“完了,完了,咱们家遭贼了。”
倪中景还没睁开眼呢,就被吓得一只脚先下了床,一个没站稳,虚软地坐在了地上。
倪瓜山忙套了件外衫,从布帘后头出来,查看情况。
“我说老头子,你个大男人,咋这么经不住事儿啊,还不赶紧起来啊。”邹兰翠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倪中景,心急如焚。
“阿娘,到底丢了啥?”
“对了,丢了啥?”花兮也很好奇。
这一问,邹兰翠也懵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们说遭贼了嘛。对了,我的银子!”
她急急忙忙从床底下掏出一双脏兮兮泥泞泞的黑色靴子。
“阿娘,这是啥。”倪瓜山有些皱眉。
等邹兰翠从泛着酸臭味靴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时,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她将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头裹了几两碎银。
几人纷纷不经意地捂住了口鼻,仿佛站着能闻到脚臭味儿。
“阿娘,你怎么把银子放在臭鞋子里啊。”倪瓜水下巴都快惊掉了,这事儿也亏她阿娘做的出来。
“叫啥,还怕别人不知道咱家的银子放哪啊。这可是我想了一夜才想到的好地方,你看,果然安全。”
邹兰翠不放心地又数了一遍,确定没有少,才安心地又用布将银子包好重新塞进了靴子里。
倪瓜水下意识地擦擦自己的手,怪不得每次阿娘拿钱叫她买东西,都莫名闻到一股酸味呢,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