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感激地忍不住捏了捏倪瓜水水嫩的小脸,她觉得自己在这里能遇上他们这兄妹可真是大幸了。
“哎呀,疼。那你晚上多教我点诗词,今日我可被那群小毛孩给笑话了呢。”
“你好歹也是我夜夜传授教出来的徒弟,谁人敢笑话你?”
“不就村长的女儿倪明菊呗,年纪没我大,仗着他爹是村长,挤兑人本事可真是厉害。”
“不是说村里的女孩子不能上学的吗?”
提起这个,倪瓜水兀自白了一眼:
“她可不是来学认字的,她是冲着我哥去的。学堂里一众都是男孩子,就她一个女的,村长不同意她就闹,没法,村长疼女儿是出了名的,只得让她去了,整日在学堂上不学好,仗着自己爹的身份耀武扬威,我阿哥也不好说什么,尽让她胡闹了。每每回来都气的直叹气。”
“按理说,那倪员外家的那两位小姐怎么没吵着去?”
“吵了,哪能不吵,原先也是一同旁听的,自从上次与咱们家闹掰之后,倪员外妇人就不让她们来了,说是有失体统,一屋子都是男娃不成样子,到时候名声不好许不到好人家。”
“那就不上学了?”
“听说是找了私塾先生的,无奈倪员外家找先生的条件太苛刻,什么要年纪五十岁以上的,学识渊博的,家庭和睦子孙满堂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条件,最重要的是那两位小姐太过难缠。”
倪瓜水一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花兮姐,以你的学识去当个村里的女先生也是绰绰有余啊。”
“我?女先生?”
花兮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啊,你学问好,每次都能我阿哥谈上几句,有时连他都佩服的不得了,想必你是有能力的。”
“我可不教那些难缠的学生。”
“我说的那些只是个例,我们村求学若渴的女孩子可是多的是,就是缺个女先生,才没法识字。最重要的是,当先生可是能收束修。”
一听到有银子赚,花兮就来了兴趣:“倒也是条路子啊。”
“是呀是呀,还能串课授业,让别人叫你先生,多好呀。”倪瓜水见花兮动摇了,很是兴奋,这下她可光明正大地同她阿娘说要上学了,毕竟别人都上学了,她阿娘总不会不让她上吧。
“不过这事儿得过了这一阵再说。”
“嗯,对了花兮姐,你方才说咱们村发生了偷盗之事?”一桩心事了了,倪瓜水才重提这事。
“你阿娘说的,倪员外家遭窃了,咱们虽没什么财物,但也有小心些为上。”
“嗯,晓得了。”
吃晚饭的时候,花兮意外发现今天多了一道她爱吃的肉圆子。
“今日战公子哪里去了,都未见到人。”
倪瓜水边问便身手想夹哥肉圆子,却被邹兰翠一筷子打回去了。
“阿娘你干嘛。”
“战公子还未回来,再等等。”
“阿娘何时也这么关心人了。”
“你个小妮子。”
屋里几人正说话呢,外头传来战天成的声音:
“我到后山逛了一趟,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