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作何?”
倪瓜水见花兮出来,忙丢下手里装书的布袋子交给倪瓜山,将花兮拉进房内。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邹兰翠瞧眼嘀咕着。
“阿娘,莫管她们,小姑娘家家的,总是有秘密的。看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
倪瓜山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乌云蔽日,风吹得人冷飕飕的。
“对了,你的腰背可有酸痛?”
“好像没有了。”
经邹兰翠这么一提醒,倪瓜山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湿症竟然没发作,往常若到阴雨天,那必有一番酸疼痛楚,今天今日毫无察觉,难道真的好了?
“果真!看来花兮还真是有点本事。”
邹兰翠也是很惊喜,这可消除了她心中的一大患,要知道他儿子这湿症可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病啊,既心疼又无奈,时常埋怨丈夫身为医者连儿子的病都治不好。
“那日可是你反对声最甚,到时候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当然,这般说来我却是惭愧了,我这就去村上打三两肉来,花兮她爱吃肉圆子,咱们今晚加餐。”邹兰翠听到儿子的病有所好转,心情大好,欢天喜地地买肉去了。
房内,花兮见倪瓜水一反常态的谨慎模样,很是奇怪。
“怎么了,发生何事?”
“你可知村里发生了件大事。”
“你说村里发生了偷盗之事吗?”花兮不以为意:“邹伯母都和我说了……”
“不是。”倪瓜水急地摇头。
“那是什么?”
倪瓜水将花兮拉近,压低声音:“咱们村里又来外人了,还不止一个人,听说是来找你的。”
“啊?”
“嘘,小声点,看着那几人不像好人,这事儿还没传开,我是方才偶然看到的,连阿哥都不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他们很是奇怪,寻人不问长相,也不问姓氏,只问有没有见到身着霁色白纱华裙的外来女子,我一想,这不就是你嘛,你当日被我阿哥救下时就穿那样色的衣裙。”
“那他们不是会很快找到这儿来。”
花兮心中一惊,下意识抓住倪瓜水的手,若真是像上次那般冷血的杀手,那自己不是会给倪家带来危险。
“你放心,你那日的衣裙早已不穿,谁还会记得呀。况且你在我们村生活了一些日子,也时常替咱们村的小动物看病送药,我们这里人最是重感情,那些外来人一看就不像好人,村民们自然不会将你的抖搂出来。”
“话是这么说,可外来女子也就我一个,迟早也是会被他们找到,与其连累你们,我不如自己先走。”
倪瓜水忙拦住她:
“那怎么行,你还未找到亲人,还能去往何处。我花兮姐,你还是安心在家里待着,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等他们找不到人,自然也就没事了。我家后院有个小门,真不行到时你就偷偷出那小门,往后山去,在山里一躲,他们想找到可就难了。”
“也好,这几日我让小古在院门口守着,若真有人来,也好及时通报。还有这事先别告诉你阿爹和阿娘,免得他们担心。”
“我就是有此疑虑才偷偷先跑来与你说,若让我阿娘知道这事儿,指不定又要嫌弃你了。”
“瓜水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