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的筷子顿了顿。
决明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你的脸为何变成这样了,呃……”
好像越描越黑了。
花兮笑了笑:“决明你不用紧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脸为何就成这样了。总有些事在我脑海里闪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对了,尚大夫,你可听过一味叫血灵草的药材?”
“血灵草!”尚俞有些吃惊,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花兮竟会知道这种药材。
“您知道?”
“我也只是听老者说过,不确定这世间真的还会有这药草,因为它极其珍贵无比。传说这血灵草只长在花灵国的灵山之巅,随着花灵国灭国,更无人能得到它。你这般年纪,又从何得知?”
“额,有个乡野的赤脚大夫告诉我的,说我脸上的疤必须要那种味药才行。”花兮下意识地隐藏了医典这件事。
“那赤脚大夫应该医术了得吧,毕竟知晓这药的人不多,而知道其药性的人更加少之又少。它不仅能将肌肤上伤疤,愈合如新,更是可以愈合破损的脏器,算得上是一味救命神药啊。只可惜现在没人见过了。”
“我说你个老头子,一聊起医术草药来就滔滔不绝。菜都凉了,咱们先吃饭吧。”尚老太太提醒道。
“对对,先吃饭,吃完了,我再替姑娘瞧瞧这脸蛋。”尚俞道。
“嗯嗯。”
花兮低头吃着饭,心里想的却是,花灵国灭国了?原来在这雪漠国之外,还有其他国家,这世界之大,她寻亲之路可谓是路漫漫呐。
吃完饭,尚俞替花兮看了脸,却是眉头紧锁。
“这脸上的刀疤划得极深,即便用药,也不可能全无痕迹,除非……”
“除非什么?”花兮问道。
“除非用了方才我所说的血灵草,不过那药对我们普通小百姓来说就是个传说,极其难得。”
“那就是无法治了?”
尚俞无奈地点点头:“姑娘的医术不凡,若是有办法,姑娘一定早就尝试了,我的医术虽比镇里的一般大夫强些,但也是有限。不过我这倒是有我祖传的药膏,每晚敷一敷,可淡化疤痕。”
“嗯,有也总比没好。”事已至此,花兮也只希望她这张脸不要太吓人了。
得了药膏,又喝了一盏茶,花兮准备告别尚大夫老夫妇。
“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在我们家住一晚吧?”尚老夫人挽留。
“都已经蹭了顿饭了,怎好意思再留这儿过夜,你们好意我心领了。况且明日我要趁早赶去镇西和镇北的医馆再问问,今晚就近在那儿住店了,免得明日和同乡人汇合迟到了。”
花兮摆摆手,告别尚大夫和尚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