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兰翠点了点她的额头:“是啊小馋猫,这回又有的吃了吧。明日起早些,与我去买些花生米、桔皮糖、芝麻、冬瓜蜜饯之类的,这玩意儿可费活了。”
另一边,倪中景正向花兮讨教医术呢。
“倪大伯,我其实很多都是理论上的学识,并未亲身实践过,也无看过多少病例,都是纸上谈兵,以后还需要多与你指教呢。”
“花兮姑娘太谦虚了,你虽看病不多,但每每出手都让我瞠目结舌,那些治疗方法我是前所未闻啊,还是我要多想你请教才是。”
花兮嘿嘿笑着:“那以后咱们相互学习,你带我认药材,给病者看病,我告诉你我学到的纸上的知识。”
“好好好。”倪中景满意地连声说好:“那今后咱们多多互相学习,相互进步。”
“我说好了,”邹兰翠受不了她这个医痴丈夫了,医术一般却异常痴迷,往往看病不收钱,有时还倒贴,这哪里是行医,分明就是盲目行善,还强迫妻儿老小一起喝西北风。
倪中景最怕邹兰翠唠叨,他惹不起他就躲,在她发飙前赶忙进了屋。
倪瓜水想着明日的五仁月饼,也进屋睡觉了。只有花兮和倪瓜山留在院里。
花兮看着倪瓜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有话想说。
“怎么了,还不进去睡?”花兮问道。
“我……就是……”倪瓜山不知该不该说。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就是有一事困扰我许久,但是我怕说出来强人所难,不说又会心怀希冀。”
“但说无妨。”
倪瓜山想了想还是道:“因为长期在房中习文写字,年纪轻轻我就患上了湿症,每每阴雨天气更是酸痛不已,以至于不能全身心地好好看书。”
倪大伯可帮你看过?”
倪瓜山无奈地摇摇头:“看过了,如何没看。以我父亲的医术,根本就看不好,也没有缓解之法。虽不会危机性命,但一旦发作就极其痛苦难忍,我也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偏方,依旧无效。”
倪瓜山原本已经放弃,好在湿症只在阴雨天发作,忍忍就过去了,但他看了两回花兮神奇精湛的医术,突然有了希望,若他的病真能治好,就再也不用忍受那种痛苦了,也能好好习文看书了。
花兮沉思良久,开口道:“不过湿症向来都是顽固之症,是日积月累所致,并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治好。”
倪瓜山听了,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过你也不用失望,办法还是有的,就是要费时费力些。”
“果真!”听到有希望,倪瓜山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不过我也只是第一次尝试,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愿意一试!”倪瓜山想也没想就点头决定。
花兮年纪不大,看着也没什么经验,可不知为何,倪瓜山就是十分信任她,可能是她与人说话时的眼神特别明亮而笃定,给人一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