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铮哪里舍得就这么放过她,好不容易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外人在场,两人索性把话都说开了,让她明白自己的心里有她。
他嫌坐在杌子上疏远,起身凑近挨到床边坐,“做什么当没听过,我不光要说,还要做,直到你心里只有我。”
晏晏真是怕了他了,攥紧褥子的手发抖,生怕他动粗。百里铮就算真有这心思,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他又不是禽兽,也不想跟她就这么玩弄。
当他迈出这一步,骗她上船之时起,他跟老九之前的争斗已经正式揭幕,要不是实打实地喜欢她,这会儿还在跟老九弄权打太极呢。“你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晏晏点了点头,忽而发现不对,两人根本是针锋相对的立场,赶紧摇头,道:“我跟您说实话,我是九王妃,我不可能厮混的,更不能对不起王爷,反正我是不能让您如愿。倒不如您趁我如今虚弱,掐死我罢了,也好过我天天给您脸色,让您不痛快。”
百里铮感到发笑,嗤声笑了笑,道:“趁你虚弱掐死你?你当我就这么点手劲么。罢了,我费了这番功夫,岂会杀了你。放心吧,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三个月不够就培养三年,三年不够就培养三十年,总归你这辈子死了心吧,见不到老九了。我看上的女人,最后哪个逃得出去,还不是真心实意地爱上我。只怕到时候,我赶你,你都不跟走,非要死乞白赖跟我过日子生孩子。”
晏晏的脸色就跟茄子似的,被他一通调戏埋汰,由绛憋成了紫。“您可真够不要脸的。”
百里铮自鸣得意道:“烈女怕缠郎,你听过没?”
晏晏头脑发胀,不自觉的颔首,只见百里铮嘴角逸出一丝坏笑,立刻醒过味来摇头。“都说祸不及妻儿,您跟王爷不对路,也不能拿我当人质。”
百里铮板起脸,训斥口吻道:“我没拿你当人质,也没拿你当王妃,你跟老九那点姻缘就当是一场梦,梦醒就散了,你下半辈子的男人就是本王百里铮,清楚了么。”
水壳包裹了整个眼窝,她一头雾水,理不清头绪,这感情来得太突然了,简直没有根据,更没有道理可言。心弦绷不住,眨巴了下眼睛,泪珠断了线似的扑腾下来,大珠小珠砸落在百里铮的心上。
“哭什么,闹得我心慌。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时间。只不过别太久,毕竟我也是个心急的男人,要不然也不能不管不顾开了船。”抬起手替她拭泪,皮肉滑不溜手,摸了一下就流连忘返。“你跟过老九的事情我也想过,我以为我会介意的,毕竟我是王爷,我的女人都是冰清玉洁的,别人沾过的,我从不碰的。可这回碰上你也算是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往后踏实跟我过日子,过去的事情我不介意,就这么罢了。”
六王爷真是谈判界的高手,三两句话就把霸占良家妇女的恶行冠上了因为爱情的大义,好像出于情不自禁,一切都情有可原,他甚至还大义凛然不介意晏晏不洁之身,这倒成了晏晏不识抬举了。
晏晏推开他的手,没想到力道不够,却反被他擒住了柔荑。她瞠目结舌地反问,“您是不是疯了,我哪儿好,值得您这么委曲求全的。”
“这话你问我两遍了。”百里铮眸光和煦,陡然腾起烈焰,“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没疯,但我要你。”
大剌剌的一通大白话,字字如同长倒钩刺,刮过她的脑海,顿觉毛骨悚然,这回不蜕一层皮,轻易还翻不出百里铮的魔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