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你做什么。”百里牧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若是暗桩,我就把你关在房里,天天辱你,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晏晏脸色霎时羞涩成了一朵盛开的蔷薇,嗔怪道:“您倒是什么事都能往那上瞎扯。”
两人打闹了会儿,晏晏呼出浓重的鼻音,百里牧自知时机到了,到了擒拿上位之时。
不消一会儿,晏晏的手脚都被他按压住,他一手握住晏晏的双手擎起在头顶上,笑道:“我饿了,起床前要先垫垫肚子。”
不由分说便是吻,如今的吻自带入骨的温度,另一手在交相呼应的山峰之间来去,跌宕起伏。
不必说又是活色生香的一幕,自从九王爷开了荤之后,就得了日日必要沾染荤腥的毛病,若不是平时忙得不可开交,他巴不得天天在这里用膳。
沿途都是寂寥落寞的风景,北山早已积雪连绵,但越往南气候倒是微微回暖。秋末初冬的气候,满目都是枯黄的落叶,安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碾过簌簌的落叶,满地都是压碎的叶脉,足见萧条。
九王爷回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面圣,甚至来不及回王府安顿。他把一切都交托给晏晏,反正王府上已经有了主心骨,他只要在外打拼就好。
皇帝躺在养心殿寝殿的紫坚木雕花龙床,气色灰败,似乎是只有进气,鲜少出气了。
得力大太监通传九王爷回来的消息,皇帝吃力地宣他觐见。
百里牧疾步入内,许久未见,德高望重的皇帝一夕之间又老去了十年,这个父皇已经再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了。似乎只要再压上一根稻草,就会被压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中,连骨头都找不见了。
他喊了声,道:“父皇,儿臣来晚了。”
皇帝疲惫地动了动眼珠子,道:“牧儿,你回来了。清……清儿,他死了。”
百里牧跪在皇帝跟前的床榻上,两手上伸握住皇帝的手,颔首道:“父皇我听说了。”
“火流星现世,应劫了。”皇帝落下老泪,叹气道,“没想到用这样的方式。”
百里牧自然领会皇帝言辞中的哀痛,可哀痛之余,又有一些庆幸。幸亏这劫没有应到他自己身上,百里清和百里玄替他挡下了。
当权者不管多老迈,依然恋战权势,除了他还想把持朝政之外,百里牧找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在皇帝心目中立储另有他人,之所以迟迟未立,因为那人羽翼未丰,放眼整个皇廷,唯有百里昊一人最得皇帝垂青。
百里牧佯作悲伤,捧着皇帝的手,轻轻按捏,问道:“父皇,您准备怎么处置二哥?”
皇帝声如破竹管,声调已经僵硬。“玄儿愚蠢,朕不信他会作出伤害清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