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实在不是对手，王爷的确不该为难自己。“那这么，回京城的路上我伺候您，待回到了王府，女眷如云，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百里牧得到了晏晏的应允，心里笑开了花。
这事儿本来就由不得晏晏做主，她嘴上说不好，身体比谁都诚实。可他就喜欢她在上扭捏，在下坦**。
晏晏终究是只能示弱了，在力量上实力太悬殊了，而且王爷在她身上乱吻一气，总能找到她的软肋。
百里牧对晏晏服软的态度甚为满意，道：“那暂且如此，待回了京城再说。”
王爷这话暗藏玄机，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估摸着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可她也有难处，霸占着九王爷的床位，却没有办法给他诞下一儿半女，她实在是高风亮节，才甘愿让出位置来，给予能够胜任的女子。
两人相对落座用膳，晏晏总是坐得远远的，虽然车厢统共就这么点位置，但她还是避得有多远是多远。
百里牧明知故问道：“躲这么远做什么？”
晏晏警惕地看了眼百里牧，道：“我都跟您交了底了，您还不能放过我么？”
百里牧沉着冷静地剐了晏晏一眼，没有直面晏晏的问题，低头替晏晏碗里放了块烤制的鹿肉。“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晏晏看不透他的心思，如今都知道她不能生育的底细，对她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索性绝情到底，也好让她守住本分，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的心思。
她可怜巴巴地往他，他眼底滚动起黝黑的眼珠，在澄明的视线里清清楚楚的只有她一人。还想他如何回答，从小到大被徐妃灌输要争夺帝位的宏图大志，可冷不防遇上了怦然心动的感情，却被告知无法孕育生机。
当然也有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比如左拥右抱，给晏晏一个宠妃的身份，继续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可他做不到，他在感情上和身体上有洁癖，只认一条路走到黑的个性。
他凌然对上晏晏饱含水雾的桃花眼，突然搁下手上的银著，一脸正经地问道：“你想我怎么样，说说你的想法。”
“我……”顿觉语塞，晏晏并不想要主动权，人都是自私的，她当然想拥有全部的他，半点都不想跟人分享。可这话千斤重，压着舌苔说不出口。“我想您好好的，被人抬上御辇到太和殿，然后君临天下。”
百里牧倏然笑了笑，道：“想法不错。”
晏晏点点头，听百里牧认同她，心底幽幽闪过一丝哀恸。“回了京城之后，您到了弱冠之年了，论理您该迎娶正妃了。您就正正经经选一位家世清白，对您上位有助力的簪缨世大户的千金吧。”
百里牧嘴角无奈地瘪了下，正色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晏晏认真想了想，二十四节气排了排，也不见有特殊的日子，她托着腮好奇道：“什么日子？”
百里牧没好气地拍了下晏晏的脑门，道：“我整二十岁的寿辰，总是劝我弱冠迎娶正妃，你怎么连我什么时候二十寿辰都不清楚，还有脸劝这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