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切都了若指掌，由着百里清把您逼到死角，然后你再彻底翻盘。但这些还不够，要彻底压倒百里清，您需要掷地有声的一击。所以，皇后自戕了，以死自证。百里清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您赢得干脆漂亮，但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好在皇后醒了，她跟您也算是过命之交了。”
百里牧没有否认，道：“的确如此，这场戏是我铺排的，但不够完美，至今还有后患。”
晏晏坦然一笑，道：“如今我成了知情人，您会不会把我灭口。”
百里牧一手在晏晏雪白的脖颈上比了比，道：“如今你什么都清楚了，我除了杀你灭口，还有一个办法。”
晏晏心跳得厉害，怦怦然在腔子里鼓动。当这个暗桩不容易，为了达成目的，不得不出此下策。
百里牧的计谋藏得太深，除了向他本人求证，别无他法。“什么办法？”
怒容不过一瞬，继而佻达地挑起晏晏的下颌，道：“把你变成自己人。”
晏晏问道：“您怕我出卖您么？”
百里牧说不怕，道：“你舍不得出卖我，我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出了事，你找谁疼爱你去。”
晏晏扑哧一笑，原本紧迫的气氛，被他一句玩笑话给化解了。若不是为了求生，她并不想刺穿他的防御，毕竟谁都有秘密。
笑容过后，又是心事重重，她复问道：“可我要是出卖了您，怎么办？”
百里牧凝神想了想，凑过去，挨到晏晏耳边，道：“肉偿。”
晏晏脸色一变，道：“您的意思是，凌迟？”
百里牧拍了她的脑袋，聪明不过就是一瞬间，关键时候怎么总是冒傻气。
他哪里舍得割她的肉，要是非要割肉喂鹰，那也是割自己的。“什么凌迟，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让你下不来床，走不动路，看你还敢出卖我。”
晏晏感到讪讪不安，脸红之色一直烧到了耳根子，王爷跟她说不了两句正经话，一言不合就能往床边绕，他这是多想睡了她。
百里牧又道：“你给我句准话，到底什么时候方便，老这么磨着我，也不叫事儿。”
晏晏一脸委屈道：“您舍得让我疼，那您就别顾念我，反正我是您府上的奴婢，你搓圆捏扁的，本就由着您心意。”
百里牧心情郁闷，道：“谁告诉你疼的，不疼的，就这么一下罢了，忍忍过去了。生孩子还疼呢，你生不生？”
晏晏无地自容，这回真是伤到短处了，她可以陪百里牧巫山云雨，可确实没办法给他生个孩子。
身为帝国的王爷皇子，不能无后，若是无后继承，那要江山有何用，兢兢业业替别人管理两年，再拱手相让么。
这么两下里一计较，似乎她真不该霸占他，起码抬举几个通婢生生子嗣还是十分必要的。与其让百里牧娶个正妃，不如容许他抬举海棠春宴的沅芳和瑶琴，至少她们得了宠幸，起码她还能从中适当作梗，保持自己在九王府的地位。
要是百里牧正儿八经娶个有来历门第的正妃，那她的小日子就堪虞了，就真成了连王爷吃喝拉撒都管不着的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