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清白么？”
话音刚落，晏晏便觉得打脸，说多错多，好像窥探到什么惊天机密。
她有点憋气，好像车厢里的空气都瞬间被呼吸殆尽了。
什么是不清白了？
原本以为他们至多是眉来眼去，还不至于突破人伦的界限，毕竟彼此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可冷不防听到百里牧这么说，莫名感到了害怕。“你们……好了么？”
晏晏觉得词穷透了，什么是好了，其实她想问百里牧跟令仪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有没有悬崖勒马的可能，可问不出口，似乎也不归她管。
只不过九王爷跟皇后之间的禁断之恋，要是别人揭发出来，皇帝必定万念俱灰，恨不得把两人挫骨扬灰，届时九王府会遭受灭顶之灾，她的小命肯定也要搭进去了。
百里牧戳着她的脑袋瓜子，原本就想跟她开玩笑，可看她一双桃花眼滴溜溜的转，估摸是彻底给跑偏了。“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什么叫做好了么，怎么算好？”
晏晏咬了咬唇，这事关系她安生立命的大事，她还是要问清楚，不能被百里牧给带坑里了。
她打定主意，万一百里牧跟令仪真的有苟且举动，索性就去杜回春堂，把这个消息卖给杜勉之，然后死缠烂打找个方子，暗桩这差事她撂挑子不想干了。
“就是您昨晚……”晏晏也不管了，横竖就一气儿说了吧。“跟沅芳那样的。”
百里牧不做任何辩解，平铺直叙问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晏晏语重心长道：“您是主子，我真心希望您平平安安的。您龙章凤质，是最有前景的王爷，他日必有大成，千万不要被浮云遮蔽眼，误了大好前程。您跟皇后之间，虽说不足为外人道，论理我不该更不配给您意见，但终归不想您行差踏错的，该断就断了吧。您要是真喜欢皇后那容貌，在民间找几个七八分相似的，纳入府中图个乐子就好。”
这是个牛皮灯笼啊，他不说破，她就是看不破。是个傻子吧？
百里牧情难自禁抬手去摩挲晏晏的刘海，道：“庞晏晏，我该怎么说你好。听着大条道理，其实压根儿就是瞎说。我跟皇后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百里清设计陷害我跟皇后，如今事实胜于雄辩，他被褫夺王位，秋后处决，难道还不够证明么。”
晏晏听明白了之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王爷算是跟她正式说清楚了他跟令仪皇后之间雾里看花的关系，那就是完全无关。
他歪着头看她，道：“我跟皇后无关，你笑什么？”
“笑了么。”晏晏连忙捂了捂自己的脸颊，赶紧趴到窗边向外张望，岔开话题道，“王爷，咱们快到王府了。”
百里牧不疾不徐地应了声，而后伸手拽过晏晏，把她往自己跟前带。
晏晏不明所以，扬起一双明眸，好奇看着百里牧。
他淡然牵唇，一手捏起晏晏的下颌。痴痴看了眼，又怕眼神流露他渴望的内心，故意板起脸，腾出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巾。
晏晏不明白王爷捏着她的脸意欲何为，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