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前后一分析,百里牧觉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朦朦胧胧中额上轻轻痒痒的,好似有蚊子叮咬,可却是不疼,反而有清爽的香气。他抓起晏晏的柔荑捏在手里,这触感既陌生又熟悉,这么一摸倒是让他惊醒了。
四目相视,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心惊。
晏晏放低身段,她是内务大总管,关怀王爷是分内之事,启唇道:“陆公公说您喝酒喝高了,现在煮醒酒茶去了,陆公公不放心您一人躺着,找我来陪陪您。您这会儿头疼么?”
百里牧捂了捂额头,脸色僵冷道:“头疼。”
晏晏又道:“我给您揉揉吧。”
百里牧说好,晏晏探过去替他揉太阳穴,百里牧靠在躺椅上,晏晏倚身过去。
唇恰好能贴上晏晏的脖颈处,白皙的一段粉藕,看了就让人心乱如麻。
傍晚那架不是白吵的,晏晏不喜欢他占便宜,他再毛手毛脚就让人轻视了,尴尬地嗯了声忍着心里挠爪似的冲动。
晏晏低头意识到不妥,这么近的距离太蛊惑了,连她都要私动凡心了。
起身绕到百里牧身后,可位置还是别扭,俯身腹中胀痛,跪下挺直身,双手要擎得老高,否则是够不着的。
百里牧发现晏晏为了就近他不停调节距离,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登时气就消了一些。
“随本王去里面吧。”晏晏嗯了声,可这话太遐思,顿时有点不敢跟随。
百里牧回头道,“本王又不是禽兽,还真能吃了你么。庞晏晏,你听着,别以为本王离不得你。以后本王再也不占你便宜,除非你真心实意爱上本王,否则彼此都守着各自的位置,互不干涉。”
过去听惯了你你我我的说法,冷不防听到他一口一个本王,心情便是沉甸甸的,到底是回到了过去的位置。
那样也好,心无杂念地做个称职的暗桩,想办法拿了解药,然后全身而退。
百里牧指了指千工床,晏晏不明所以地拿眼询问他,言犹在耳,说不占她便宜,可现在却忙不迭把她往**领,这算不算打脸?
百里牧猜到她是误会了,他也懒得解释。
真的生气到了一定程度,连话都是不愿意多说了,时常都是闷声生大气。
他趴在床面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晏晏这回算是领悟了。
连忙坐在百里牧身边,稍稍俯下身替他揉起了太阳穴。
任谁都没有先开口,无从选择话题,说什么都不合适,更不知道从何而言。
地罩外陆鸣过来了,端着醒酒茶,身后人备好了温水,百里牧斜睃了一眼,晏晏如实回道:“您喝酒发汗,我自作主张给您备温了水,想给您擦擦身子,要是湿气不散发,怕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