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办事,她又联系到了上夜这差事了,不好意思地又问了声,“老爷,您府上女眷多么?”
百里牧斜过一脸,道:“怎么的,你有什么想头?”
晏晏忙说没什么想头,只不过女眷多,每晚上听不同的吟声,她觉得可能会尴尬而已。可要是直说,估摸着会被笑话,尤其百里牧对她特别爱使坏。
“你不是挺爱偷听墙角的么,爷我特别照顾你,你就在帐外给爷听仔细了。”百里牧不怀好意地贼笑了下,“哪个通婢在**唱得好听,你都给我记下了,改明儿爷天天点她头牌。”
晏晏哭丧着脸,这是拿她当龟奴了吧。
她缩了缩脖子,感到前程彷徨。
可能上天注定她这辈子无望了,娘亲留给她的信物被百里牧逼迫着变卖了,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一辈子只能当百里牧的小尾巴了。
再辨了辨百里牧话里的意思,问道:“老爷,您这意思,府上光养通婢了,排得上名号的王妃没有吗?”
他猜不中晏晏的心思,问道:“你觉得遗憾么?”
晏晏感到一丝窃喜,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都是围绕一个男人转的,可不得使劲给自己争取露脸的机会,那戏份就更足了。
“您怎么不娶妻?您这么齐整周全的人,长得仪表堂堂,怎么会没有王妃?”
晏晏是真心纳闷,寻常大户人家的男子,一早就娶定了正房奶奶了,怎么他堂堂王爷身边没有个主事的王妃,难不成北靖是另外一套行情?
百里牧被她说得高兴了,探出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赞许道:“真是个有眼力劲的。爷不是不娶,是没看上合适的,随随便便找个人填了空,万一以后碰上心仪的,那只能做小了,岂不是委屈人家了。心头好不能委屈,让早入门的挪腾位置也不地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再也没有比这更正确的道理了,晏晏不由高看了他一眼,这个王爷平素再怎么不讲理都好,对他心上人真是一等一的忠贞。
她私下以为,王爷绝对是个情种,明明知道这辈子跟令仪皇后是没戏了,还要替她守着王妃的空衔留个念想,简直就是情圣。
晏晏想到了伤心处,情不自禁掉起了眼泪花。
百里牧纳罕,好好闲聊着,怎么突然哭上了。“你哭啥?”
晏晏抽出袖袋里的手巾,抽搭抽搭的,道:“我想到了自家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