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见陆晏云同自己说这些话,陆晏舟当即应了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与叶清然之间的事,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又能怎么说呢!
况且,当初陆晏云的事情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这感情方面的事情,也只能他自己慢慢悟了。
“嫁给你现在的夫君,你有后悔过吗?”
不声不响抛出这么个问题,倒是打得陆晏云有些措手不及,怎么,这话说着说着竟绕到了她自己身上?
有后悔过吗?
这样的问题,她也曾反复地问过自己。是的,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非常不能接受这门婚事的,她总以为人这一辈子,定是要嫁给自己心爱之人,若是不能,那大不了一辈子不嫁。
只是她那时年少,许多事她拗不过。父亲早亡,弟弟们又还小,家里没一个人撑着,她便只能寻找依托。
若是能够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定然是不会嫁的吧!
“不后悔,怎么会后悔。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呀!”轻飘飘的几个字说出来容易,可陆晏云的脸色分明没有了方才的光亮,就好像瞬间失去了颜色。
后悔又如何?不后悔又如何?她这辈子便只能如此了。她与陆晏舟不同,她也曾全力以赴,也曾付出一切,不过是错爱了一个一辈子都不会爱自己的人。
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也是这个缘故。她便不想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会再一次发生在陆晏舟的身上。
她总觉得世上的人都该幸福才是,至少,她的弟弟陆晏舟,值得!
……
休沐了一整日,韩院史有些急不可耐了,毕竟打马吊这种事一天不摸就手生。
可一进门儿他就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平日里西厢院子里此刻该是各种争论不休才是,怎么今日却是如此安静。
不对,定是出了事?
难不成是前两日那个小丫头拜师不成去告了御状?
怀着一丝忐忑的,韩院史走路都有些蹒跚,以他的年纪就快就要告老还乡了,别真在这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看着自己的老位置被一个丫头给占了后,怒气便上来了,“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太医院不欢迎你吗?”
叶清然这人有一点很好,就是当初在揽月阁接客的时候学会了什么叫厚脸皮。
所以,韩院史这话,她甚至可以当做充耳不闻,“继续啊!不要停,刚才你们赢了我那么多,现在不能说不打就不打了。”
桌上这仨老头在太医院这么些年,便将察言观色学了个透彻,瞧着韩院史的脸色如此铁青,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便找借口离开。
“不行,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
“我刚想起来今天得去给辰妃娘娘号脉。”
“我炉子上的中药还熬着呢!我得去照看着。”
叶清然见状,当即急了,轻拍了下牌桌,然后直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我这刚上手,眼看就要赢钱了,都被你给搅和了。不行,我不管,你得赔我。”
演戏就要演个全套,叶清然也不管韩院史现在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直接摊开手在他面前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