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光中带了几分冷冽的疏离,傅临渊有趣的勾了勾唇将手中的球杆递给她:“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束着你在身边?”
未回答他的问话,她心中思绪涌动。
傅怀绎贵为渭系少督军,生来权势滔天,地位、名利,他自然不缺!
他接近她是为美色?或是财富?
澄雪扫了一眼球杆并未接过,反而敛了思绪道:“将军,我一个弱女子支撑偌大的四锦记已是精力不足,哪有时间学这种时髦的运动。”
她经营四锦记多年,她连小时候的琴棋书画都放下了,哪有时间学这些西洋的娱乐活动?
傅临渊却硬是将球杆再次递到她面前:“你若赢了我,我便让赵局长将许可证给你。”
望着他雌雄莫辨的俊颜,澄雪只想把球杆砸到他脸上去!
她从未碰过,如何赢他?
正犹豫间却见他又指了指身后道:“对了,还有你的车。”
澄雪向他身后看去,几米远处停着得,可不就是她花了两万大洋,最后却忍痛抛弃的私家车!
她愤愤地接过他手中的球杆:“请告诉我规则。”
他却不介意她的臭脸,耐着性子给她讲了规则,“我们进行比杆赛,就是谁用比较少的杆数将球打进9个洞,谁就赢了。”
澄雪试着拿着长长的球杆去撞球,却总是滑杆,他便取过身侧看好戏的唐德手中的另一只球杆,给她示范。
“双脚打开与肩同宽,挥杆时手腕、脊椎作为轴心,旋转击球。”
她依此动作,那小白球却总不听话。
正着急,他便走到她左侧,然后修长如玉的手拂上她柔.软白皙的手:“左手小指、无名指、中指扣紧球杆。”
他醇厚缠.绵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她心中瞬间警铃大做,全身汗毛直立。
正踌躇要不要挥开他的手,他的右手却进一步拂上她的肩,“双肩和杆头要构成三角形。”
他贴着她太近,带着丝丝墨香味地气息侵扰着她的鼻息,怒火从脚底瞬间燎原到头顶。
什么隐忍、大局,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她愤而甩开他,转身便挥着球杆砸向笑得蛊惑的他。
他一时不查被她逼退两步,她欲拿球杆当太极剑使,却被他轻松写意地便握在了手里。
望着她乌发飞扬、怒意蓬勃地样子,他却牵唇而笑。
“你这突然袭击未免太不君子?”
澄雪扔了球杆,徒手袭向他:“你难道就是君子?!”
与这种不折不扣的风.流浪子,讲什么君子风范?!
她的招式虽无章法,却招招击向他的要害。
但仍然只让他一时束手,最后她还是无奈地被他擒住,抵在了车窗前。
“这样的招式,只有军中之人常用,看来是有人专门教过你!”
见他似有不快,澄雪反而挑眉一笑:“自然是你的三弟,傅怀绎亲手教我。”
他闻言微恼缓缓低头,如玉的鼻尖向她压来。
她呼吸一紧,屈膝击向他的要害,令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看来三弟真是在意你地狠,但我却偏要他生气难过!”
他凤眸微冷,出招抵挡她又快又狠地进攻,几个诡异的招式过去,反肘再次将她压在了车窗前。
望着身.下眸中似有火焰的她,他的心剧烈地跳动。
澄雪的指甲却不自觉掐进柔嫩的掌心,久违的屈辱感淹没身躯。
竭力压下开口道:“傅临渊,我十三岁时为了养活妹妹,在一家商铺做学徒。”
她冷汗微微继续道:“老板是一个出了名的银贼,喜欢凌虐少女。许多和我一般大的贫家女孩子都被他凌.辱致死!”
他仍以肘抵在她的颈前,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肃杀:“这个老板欺凌过你?他现在在哪?”
想到年幼的她可能遭遇的凌.辱,傅临渊眸中便有暴虐肆意。
澄雪目光微冷,唇角却带着几分残忍和嘲讽:“一年后,他的商铺被同行击垮,他被高利贷打断了腿,现在,应该还在牢里,今生恐怕都出不来!”
上一个想轻薄她的人已经被她亲手送进了地狱,傅临渊你呢?
领会了她的威胁,傅临渊却肆意一笑。
倘若前一刻他对她只有志在必得的征服欲,这一秒却带着陌生的怜惜和柔情。
他的薄唇压向她因愤怒而微微抿着地如花唇.瓣。
就在要触到他朝思暮想的唇瓣的瞬间,左胸却抵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他垂眸望去,竟是一把闪着幽光的女士手仓。
澄雪手里紧紧握着特制的女士手仓,眸中闪耀着千年寒冰折射而出的璀璨光芒,“傅临渊,你当真以为我是可以任你凌.辱的玩.物?!”
“哼!倒是我小瞧了你”。
见他缓缓放开压着她的手肘,目光却带着激赏。
她用手中的仓逼着他后退一步,走出他的囚禁,向右侧方走了两步。
“现在正视我也不晚!”
当她四锦记的东家是那么容易做的?
若没有强硬的手段,一个弱女子早被诡诈的商海撕成碎片了。
他随着她的举动微微侧身,却带着几分慵懒背向着车窗:“澄雪,我赌你不会对我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