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问清楚他们的来历,然后让她们写信向家里人要钱,要一大笔钱,咱们兄妹下半辈子都不愁吃喝!”福建口音的大哥。
“还是大哥聪明……”江浙三妹。
“大哥,要是她们不肯说实话呢?”声音平平毫无起伏的二弟。
“唉?有可能,都说人吃饱了就开始胡思乱想、乱抖机灵,我看咱要听他们说实话就得先饿他们一天,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大哥道。
“还是大哥聪明!”三妹。
“三妹说得对。”二弟。
“行,咱兄弟先吃着喝着,让他们在这待着吧!”老大得意一笑道。
笑意闻言大急,她本想以钱财或美色**,定能让他们放了自己。
哪知这群蠢货连开口的机会都给不她,就要让她忍饥挨饿。
奉天的秋夜可是十分的冷,夜晚没有棉被不知怎样难过。
笑意感觉自己满身计谋遇上这些蠢货绑匪都无处施展。
身旁何少爷和二妞一听此话也是着急,但奈何被绑着四肢,堵了口舌,也无计可施。
却说那绑匪们将笑意他们关起来后留了他人看守,三人便出门上了车,让司机开往奉天市里。
“小姐,您要帮何老板的儿子戒毒只管找医生便可,何必要大家一起扮绑匪?”
虽然是抱怨但声音仍然没有多大起伏的绑匪二弟,奥,该称他为褚非言,而身侧开车的司机便是冬夏。
“戒毒隐容易,让一个在热恋中的青年抛弃自己的心爱之人却难。”后排坐着的女子,一口江浙乡下口音还没恢复过来,赫然就是澄雪。
“小姐,您觉得何少爷会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抛弃笑意?”孔掌柜的老家是福建,后来战乱逃难到了奉天,绑匪老大便是他。
澄雪得知何老板唯一的儿子何平安和笑意往来,并因此染上毒瘾,欠了大笔外债,而何老板却对此束手无策。
她便与何老板打赌,一可以令何少爷断了与笑意的往来,二可以帮何少爷戒掉毒瘾,倘若做到,何老板便心甘情愿的将素锦斋卖给自己。
毒瘾易戒,此前不过是作为父亲的何老板对儿子下不了狠心罢了,她却可以,难得是如何让何少爷与笑意断了往来。
“或许是笑意抛弃何少爷也未可知。”澄雪望着车窗外迅速闪过的树干,神情莫测。
说回笑意三人,又渴又饿挤在一起,在不安恐惧中期盼着夜晚快点过去。
而何少爷尤其难过,这次被绑连饭都没有,又哪来的大烟?!
只能浑身抽搐着忍受着五脏六腑蚂蚁噬咬一般的痛痒,足足有两个钟头才冷汗留了一身,慢慢平复下来。
三人不知未来命运的时间格外难熬,到第二天傍晚才又有人推门而入。
澄雪看着神情彷徨的笑意等人,对孔掌柜和褚非言使了个眼色后,才继续用江浙口音道:“大哥,他们饿了一天了,该老实了吧?”
“大哥”孔掌柜道:“二弟、三妹给他们取下蒙眼的布来,他们要是不老实就再饿上两天。”。
笑意感觉道有人在身后给她结布条,一会便缓慢地睁开眼睛,向眼前的三人看去。
一个50岁左右微胖秃顶左脸带着一个黑色大痣的男人,一个30岁左右身姿笔直脸上刻着恐怖刀疤的男人,和一个20左右脸色蜡黄的年轻女子。
笑意心中的异样更强了,这年轻女子声音很美,外貌却出乎她所意料的丑,满脸麻子惨不忍睹,却有一双眼睛像极世上最剔透的湖水。
黑色大痣的男人便是孔掌柜,与澄雪对视一眼,指着笑意他们佯装凶狠道:“你们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家里有多少财产?快说!”
只是他颤抖的手指似乎是藏不住害怕。
麻子脸女人便是澄雪此刻也颤抖着双腿:“说,不老实交代就宰了你们!”。
“咳”,反而是贴了一脸刀疤的褚非言不怒自威。
何少爷抢先开口:“各位好汉,有话好说,我就是奉天人,家里有一家店铺、薄有田产,只要好汉放了我们,多少钱我们都给。”
麻子脸澄雪眨了眨眼困惑道:“大哥一家铺子算不算多啊?”
“傻子,一家店铺算什么,我就说他是土财主的傻儿子,能拿出多少钱来?”
黑痣的孔掌柜嗤笑,又冲笑意道,“你这小妞,家里是干什么的?有多少铺子?有多少田?”
笑意只觉这群绑匪简直是胆小又愚蠢,便转了转眼珠,娇声道:“各位好汉,奴家是鹊桥楼的头牌,深得房妈妈看中,若各位只为求财,尽管开口,妈妈定然会满足你们。”
“大哥、三妹,你们听过鹊桥楼吗。”刀疤男褚非言语气平平。
澄雪不满他的语气暗自瞪他一眼后才搔搔头:“没啊?这妞不是骗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