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知道自己的所有神色,杨景安应当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他既没有以退为进,也没有开玩笑的打闹,她便知道他这是真的想要了。
她望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只要你不怕疼就行。”
虽然她的药愈合速度快,但他的伤口此时应该也还没有完全好,而止痛药的药效也该早过了。
杨景安笑看着她道:“我只担心阿锦明日处理伤口会很麻烦。”
“没关系。”她摇了摇头。
杨景安见她是真的乐意,这才朝她张开了手。
苏锦锦瞧着他那等着她主动扑过去的神色,忍不住抿唇偷笑,掀开被子就要钻到他被子里去,谁承想他却突然放下了手,让她扑了个空。
她疑惑地看向他,他却连忙道:“等……等等……”
她蹙眉:“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抱着我睡吗?”
杨景安迟疑:“是……但隔着被子就可以了。”
苏锦锦面色更加古怪:“你这是担心我会做些什么吗?”
杨景安轻叹口气:“我是担心若是这样,今夜都不知何时才能入睡了。”
苏锦锦看着他那无奈的神色,大约也明白了一二:“那好吧,反正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
杨景安笑着伸长手,将她纳在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是,是我需要阿锦。”
她感受着他贴上来的温度,忍不住控诉:“杨景安,你这分明是舞弊!”
“嗯?”杨景安紧抱着她,分毫没有松开,“什么?”
苏锦锦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被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不准我钻到你的被子里去,你倒将我罩到你被子里来了,你这不叫舞弊叫什么?”
杨景安贴她贴得更紧:“嗯,这大约就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锦锦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想戳他,又顾忌到他胸前的伤口,偏偏还因为被他抱得太紧,连眼刀子都递不了。
最终她只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着说:“你这叫得寸进尺!”
杨景安的头轻轻地抵着她,低低道:“嗯,阿锦,我是在得寸进尺。”
苏锦锦明显能听出他那掩盖不住的困倦语气,她知道他今日早已身心俱疲。
止痛药的药效分明早散了,他却仍将她抱得这么紧,像是压根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只任由他抱着,低声道:“睡吧。”
“嗯。”
他挤出一个词来回应她,随即两人的呼吸,便逐渐归于同一频率。
……
第二日苏锦锦再睁眼时,杨景安早就醒了,不过他仍像昨夜那般抱着她,就那么垂眸望着她,眸中尽是温柔。
待她看向他之后,他才开口:“醒了?”
苏锦锦点头:“你觉得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杨景安摇头:“不疼,倒是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