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奇了”
“这段时间我为这事儿是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生怕逮不住这群人,为了防止他们逃出永修县,我在各路大道都布了人,张衙役他们也都每日在外面巡查,有好几次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可等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总是扑了个空,那群人像是听见脚步声的老鼠,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吗?那谭县令有没有想过,这群人的同伙,或许不止两个呢?”
“不止两个?”谭文储闻言大惊,“林县丞的意思是?”
“或许这县衙里还有他们的同伙呢”,林尧开口说道,“你想想,为什么那群人就知道了县衙到时候要请人进来帮忙,为什么运气那么好就只有一个人值班,为什么知道县衙有个隐秘的狗洞可以逃离,为什么可以避开所有的巡逻差役不被发现,这一切不都太巧合了吗,难道那群人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吗?”林尧一步步分析道。
谭文储听罢摆了摆手,“林县丞多虑了,县衙里的衙役大部分都是老人了,在这县衙里少说也得有三四个年头了,现下做衙役不是个好差事,又苦又累,平日里尽跟那些危险的事情打交道,月钱也不算高,所以也不怎么留得住人,衙门这两年就招了两个新人,还都是两位老衙役的亲戚,都是知根知底的,不能是什么匪徒同伙。”
“是吗?可我记得,不是又一个新抽调过来的衙役吗?”林尧想了想开口问道。
“这....”谭文储愣了下,“确实是有一个,林县丞不说我还忘了,除了招进来的衙役以外,县衙今年还新来了个调换过来的衙役,名叫赵蕤,是从临县调过来的。”
“谭县令看过这赵蕤的档案吗?”林尧开口问道。
“看过一些,不过也记不太清了。”谭文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赵蕤把自己的调令简书给他看的时候,他正忙着事情,匆匆一眼就晃了过去,剩下的让其他人去办了。
“那谭县令可还记得他的来处?”林尧问道。
“来处啊...来处好像是...嗯....大封县还是什么的。”谭文储努力的回忆着。
“大封县?是云州东北边的那个大封县吗?”林尧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大封县,不过名字是应该没错的。”谭文储开口说道。
“呵”,林尧低笑一声,“原来如此。”
“林县丞是知道了什么吗?”谭文储见林尧那幅样子,连忙开口问道。
“谭县令,如果林某猜的不错的话,这内奸十有八九便是这个赵蕤。”林尧开口答道。
“哦?林县丞从哪里看出来的呢?”谭文储继续问道。
“按谭县令所言,那群匪徒很可能是来自云州,而这赵蕤的来处也是云州,那他们很可能就是老乡,而且这赵蕤是最近才调到县衙的,说起来底细不清的也只有他了,不过这都是林某的猜测,事实如何,谭县令去查查便知道了。”
谭文储听完林尧这一番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只怨自己当初为什么接下了这个差事,如今给自己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谭县令”
“嗯?”听见林尧喊他,谭文储连忙抬头看着林尧。
“谭县令,你这次,可能要牵扯进另外的事情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了。”林尧开口说道。
“啊?”谭文储没明白林尧的意思,一脸疑惑的表情。
“谭县令,你想保住你这乌纱帽吗?”林尧笑眯眯的看着谭文储问道。
“这...林县丞这是什么意思?”谭文储有些害怕的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谭县令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又不想卷入其他的事情中去的话,可以把追捕匪徒的事情交给我,我保证把那群逃犯在限期内抓回来,谭县令觉得怎么样呢?”林尧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