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云雀妹妹也来啦,少见呀少见呀。”
付缈乐呵呵的走到陆云雀身旁坐了下来,“胡家那小子一大早就来约我,想是昨日没把他打服气,今日想找回场子来。”
“你也别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呀,那多不好。”李如月开口说道。
“留了的,今日我让了他两颗球呢,但他还是输了哈哈哈哈哈哈。”付缈一边笑着,一边摸了个茶杯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付家哥哥定是开场让了人家两颗,等他得意之时,把人家往死里打,一点不留情面是不是。”陆云雀看着付缈开口说道。
“小云雀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让他两颗就差不多得了,难不成还整场都让吗,一个大男人,自己实力不够只求别人来让,那像什么话对吧。”
陆云雀笑着摇摇头,“等你哪天遇到比你厉害的,看你还这么得意不。”
李如月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只觉得开心得很,也不打断他们,由着他俩慢慢说道。
付缈是付允才与亡妻所生的儿子,那个女子是个信佛的,常年单独住在佛堂里,对自己郎君和儿子虽不生疏,但也谈不上热切,故此付缈对她也没很大的牵挂。
李如月初来时很怕这孩子不接受自己,每天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重了,付缈那个时候也正好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往常惹了祸后,自家阿爷总是要打他,可自从李如月来了以后,每次挨打的时候都有人给他挡着,当时就觉得李如月简直是大救星,对李如月的态度也很好,李如月因此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对,直到有一天付缈在书房玩火,把房间烧了大半,李如月看着站在一旁,一脸乌漆墨黑的付缈,一把搂起他往院子里走去,哐当一声把门关了,抽出先前付允才教训付缈用的软鞭,抽得付缈满屋子乱窜。
守在外面的李家婆子听着屋里的嗷嗷叫声,心里跳得厉害,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过了一会儿后,发觉房间里没了动静,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发现,李如月正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付缈,呜呜的哭着,看见李家婆子进来了,一脸泪痕的开口说道:“李婶你快过来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刚刚突然就倒了,呜呜呜,快叫大夫。”
李家婆子连忙去抱付缈,可刚刚从李如月怀里把他接过来,就看见这小子眼睛睁了一条缝,有些狡黠的瞄了一眼自己后马上又闭眼了,并开始嗯嗯哦哦的叫唤。
李家婆子知道这小子八成又在装可怜,但也不忍心再让他挨打,也就没拆穿,等到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李如月还是坐在地上,可可怜怜的抹着眼泪。
“娘子快些起来吧,地上凉。”李家婆子开口说道。
“我刚刚腿撞桌子上了,呜呜呜,你别管我了,先带他去看大夫吧。”李如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口说道。
李家婆子对外喊了个丫鬟过来扶李如月起来,然后就把付缈带了下去。
刚刚走进房门付缈就睁开了眼,扒在李家婆子的肩膀上往外望了望,见没人跟过来,顿时舒了一口气。
后来付允才回来了,也请大夫给付缈看过,大夫说没什么事儿,可能是受了惊吓,反正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但那大夫还是给付缈开了些安神的药,付缈那时候能吃能睡,却在好几日起床时发现有人来过自己房间,心里生疑也没说出来,只是第二日晚上熄灯后扛着睡意,等着看有没有人来,后来确实是来了一个人,但却是一瘸一拐的李如月和李家婆子。
原来这几日李如月一直担心着付缈,想起那日气急了打他,可能还没好,但又不敢当面问付缈,便每日等睡了以后,带着李家婆子,一起来看看他的伤势,顺便上些消肿去痕的药,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付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任由李如月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伤势,没有吭声,一直等到两人走了才睁开眼,心里突然有了些奇怪的情绪,
那以后付缈就收敛了许多,后来陆云雀来付家做客,付缈没有妹妹,一见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顿时保护欲爆棚,恨不得把自己好的一面全部现给陆云雀看,两个小孩儿也是投缘,没一会儿就玩到了一起,虽然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但情谊却是比一些至交都要好。
两人斗嘴斗了一会儿也都累了,正好李家婆子也上来说饭菜已经备好了,三个人便一起去外面吃饭去了。
用饭的地方就在隔壁房间,不算很大,但布置却很是讲究,门口养了花草,里面的座椅也都是上好的木料,看着便有一股富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