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平一时语塞,身边吴氏答上:
“婆母早些时候便提过会来平安县,但不想居于闹市,想在郊区僻静处安享晚年,倒也无可厚非啊,大人。”
陆随笑:“哦,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和卫老夫妇关系亲厚,却在他们和养女争执之后离开了?直到傍晚才觉得不妥,赶了回来?”
卫氏夫妻面色微变,又听陆随哈哈笑了两声:
“那可真是大‘孝’子啊。”
“这……”
这一发问,让卫谦平二人一时顿住,暂答不上来。
的确,于情于理,若双方起了争执,作为亲儿子和长兄,他都不应该离去。
陆随目光投向王书吏,书吏会意,立马回座低头,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此乃疑点一。”
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又伸出另一个手指。
“她一个女子,如何能让卫长路一个高大的男子就这么乖乖站在书房中,活活被火烧死?这是其二。”
庞大人想了片刻,猜想着:
“仵作验出只有卫大人被下了毒,也许就是因为卫清酒认为自己有心无力,才会对卫大人下毒。那么,中了毒的卫大人便无法逃离火场了。”
“那为何她不让夫妇二人一齐服下毒药一齐放火烧死,还要再用刀伤?”
“这……”
“既有心无力,为何在杀-人放-火之后,又有心有力地、用长刀砍死卫老夫人?”
陆随像看傻子一样白了庞五龄一眼,从一堆案卷中,拿出验尸格目。
“这份验尸格目是何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