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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宫闱秘事(1 / 2)

除夕将至,天气酷寒,雪片纷扬如梨花盛放,处处素白惨淡,显得异常寥落。福宁宫,连那几株垂丝海棠都显枯萎之象,落英飘摇。

皇后盈盈施礼,余光瞥见一旁跪着的三人,指尖轻轻一颤,不动声色问道:“圣上深夜召臣妾来不知有何要紧事?”

昭仁帝斜倚榻上,暗沉道:“想与皇后说一说巺儿的身世。”

皇后干涩一笑:“圣上的话蹊跷,巺儿是您的三皇子,大昌的储君。”

“瑾瑜是怎么死的?”他诘问。

“圣上何必旧事重提,徒惹伤感,瑜姐姐……”皇后辨道。

“住口!你不配说这三个字!似你这种貌若娇花、心比蛇蝎的人提她的名字是对她莫大的侮辱!”昭仁帝声色俱厉。

皇后慌忙伏地祈道:“当年瑾妃亡故,臣妾也难推诿罪责,圣上见怪臣妾不敢叫屈!但圣上如此诘责,将臣妾痛批的体无完肤,如何担当得起?”

“皇后太过谦虚了,区区一个‘心比蛇蝎’实不足以形容你十中之一的歹毒!你是想今日在这福宁宫中和盘托出,还是想去大理寺招个干净?”

皇后猛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二十余载的人,却不是她最亲近的人,而是最痛恨她的人!她凄声问道:“圣上就这样发落臣妾?臣妾再怎么说也是皇后,您就不怕被天下人非议您狠辣绝情?”

“非议?人证俱在,你罪行滔天、罄竹难书,认罪伏法,理所应当。”

齐兰雅听圣上厉声质问皇后,突然触动心肠,当年那一幕又模糊呈现在脑海中,吓得神魂出窍,凄声哭叫:“冤枉,我没有毒害她!都是那个贱人污蔑我,那些话也是她让我说的,不关我的事。我要杀了贱人!”说着起身欲冲向皇后,却被身旁的芸姑一把钳住,按了回去。齐兰雅见芸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立时战战兢兢服帖跪好。

皇后哭诉道:“人证?便是您面前这三人?一个疯子,一个老囚奴,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圣上宁肯相信一个疯子的话,都不愿意信臣妾半句,臣妾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一辈子都偿还不清您的情债!就算是惩罚也该够了!”

“齐兰雅是怎么疯的,想必皇后最清楚不过。她疯了,却日夜只记着那一桩事。这不是对皇后的惩罚,是对朕的惩罚!是朕错了,竟然会留你这蛇蝎之人在瑾瑜身旁,害她枉送性命,也成了朕一生遗恨;还与你相伴半生,堪称莫大的耻辱。如果这辈子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朕绝不会让你踏入宫门半步。”

皇后见他如此决绝,不留丝毫余地,冷笑道:“您对臣妾可有过半分喜欢?顶多也只是曾经那一分怜悯罢了。”

“你连怜悯都不配得到!”他恨恨道。

皇后面色煞白,惨然道:“圣上,您果然薄情。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纵然臣妾曾有大错,可臣妾待圣上的赤诚之心,难道就没有一分值得留恋、值得宽恕的吗?”

皇后见他背对自己,连看她一眼似乎都勉强至极,两行清泪滚落,又道:“想当初,瑾妃以一个采女的身份骤然获宠,便得到圣上万般怜惜,集三千恩宠于一身!便是您的结发原配,早丧的文嘉皇后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宠爱,她凭什么!论出身,她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胥吏,远远比不上德妃商玉;论相貌,她甚至及不上柔妃齐兰雅;论才华,她又强得过臣妾几分?她究竟对圣上施了什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