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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背水一战(1 / 2)

何知州等人不知庄儒口中的这位贵客姗姗来迟,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未见人,便听得朗朗笑声,“老夫不请自来,堡主不会见怪吧?”

一个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老者徐徐行至楼上,虽着布衣,但庄重威严,气势凛然,赫然是许士璠。他身后一人长身玉立,腰间悬着一柄长剑,眉目清秀,淡然没有一丝表情,正是战云潇。

庄儒施施然行礼:“蓬庐陋室,未敢邀请钦差大驾,实因草民身份卑微,大人屈尊驾临,我等与有荣焉。”

何知州等人见是钦差到此,无异于被抓个现形,一个个又是窘迫又是胆寒,恨不得扒开一条地缝藏进去。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都如傻了一般。

许士璠环顾四周,笑道:“各位都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老夫来得正是时候。”随即瞥见桌案上的匕首,惊诧道:“如此盛宴怎见这等利器,莫非有人意欲掀起刀兵?”

“钦差大人言重了。利器并非只能生祸乱,有时亦能止祸乱。正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庄儒笑吟吟对道。

“堡主言下之意是指‘以刑止刑’?但乱世才用重典,现如今四海升平,八方宁靖;国泰民安,天下归心。合该卸甲休兵,怎能再妄动干戈?”许士璠含笑道。

“是,草民愚钝,本想效法圣贤,诚示盟好和睦之心,反倒弄巧成拙。”庄儒面上仍是一贯的招牌笑容。

“见贤思齐固然可贵,各位可别成了东施效颦、沐猴而冠,岂不惹出笑话。”

何知州等人明白他言下之意,都颇觉尴尬,齐声道:“谨遵钦差大人教诲。”

“这算得上什么教诲,各位享朝廷俸禄,理应谨慎不苟、独善其身。官商一体可是犯了大忌。”许士璠语气忽转严厉。

众官吏战战兢兢。

许士璠突然一笑,“不过大家不必拘束,今日这里没有钦差,只有一个日薄西山的垂暮老朽。卸下那身官服玉带,咱们也不过都是芸芸众生中一介庸人,私底下与看得过眼的交好也无可厚非。各位都坐。”

众人面面相觑,这钦差一到便先声夺人、反客为主,都不敢轻易接话,气氛颇为尴尬。只庄儒笑吟吟立在一旁,似乎事不关己,一副看戏的架势。

许士璠自行坐在中央,战云潇站在他身后,亦是威严肃穆,左手有意无意握紧剑鞘。许士璠又问:“不知各位齐聚一堂共谋什么安邦定国的大计呢?不妨说来听听。”

庄儒忙回道:“吾辈山野小民,只想寻机亲近圣人门生福泽罢了,也好熏陶几分斯文风雅气息,只谈风月,哪敢与政务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