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彤更是羞恼,语气却凶狠不起来,倒像是嗔怪一般,“谁同你成了大礼?你虽迫我拜了天地,却并未拜会高堂,我爹娘天上有灵必定不允,你不可再胡言乱语!”
“姚大人若泉下有知,定会感念我救了你们姐妹二人,对我感恩戴德,定会将你许配于我。”
姚婧筎却跳出来道:“好不要脸!我猜你爹娘早知你是个大坏蛋,给你取名叫‘不坏’,就是要羞臊你,可惜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没一点羞耻心,真枉费了他们的苦心。”她虽年幼,却是伶牙俐齿。
金不坏并不理会,仍是对着姚婧彤腻声道:“娘子……”
“还请金管家自重,婧彤已许了人家,你休要越了礼数。”姚婧彤打断他。
“素我愚钝,小姐许于何人?我怎地全然不知。”金不坏冷声道,目光望向楚君涵,似有怒火涌动。
姚婧彤悄悄望了楚君涵一眼,面颊嫣红艳若朝霞,更添俏丽,道:“这与你何干。”明明是对金不坏所说,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语气也略带娇柔,听起来倒有些情致绵绵。
金不坏见她一双美目总是不自觉在身旁的少年身上流连,又见那少年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与姚婧彤比肩而立,直如璧人一对,当真是世间少有,早已妒火横生。
柳凌萱在后面默默瞧着,见姚婧彤频频望向宁之,眸中柔情一片,明眼人皆能瞧出她的情意。而他只是面含微笑,不置可否,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金不坏转向楚君涵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搅了我的喜宴,掳了我的新娘,欺人太甚,今日定要有个交代。”
“我倒真有几句话想说,请借一步说话。”楚君涵移步上前,与金不坏低语几句,金不坏脸色剧变。
金不坏面色青红交加,难看已极,片刻后朝楚君涵略微躬了躬身,又对姚婧彤行礼道:“今日搅了姚小姐清静,是我的不是!今后再不会相扰,若违此言不得善终。”言罢又望了姚婧彤一眼,似有不甘,带人退去。
姚婧彤虽不知楚君涵对金不坏说了些什么,但也料定他身份不简单,上前施施然行礼,“今日多谢公子解围,公子救婧彤姐妹二人,大恩大德不知何以为报。如若……公子不弃,婧彤愿做个婢女,端茶倒水,侍奉公子,以报厚恩。”
“婧彤小姐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义。”楚君涵突然瞧见柳凌萱正遥遥望着他,便对姚婧彤道:“时辰已晚,姚小姐请先回去休息。”
姚婧彤带小妹回房,又回望了他一眼,见他目光始终萦绕在那人身上,目中闪现一抹凄楚,缓缓合上房门。
楚君涵问道:“你的伤无妨吧?”
柳凌萱淡淡回道:“不妨事。这位姚小姐知书达理,有情有义,果然难得。”
楚君涵听她语气不对,正要作答,又听她说道:“更难得的是你不惜暴露身份,自陷险境,也要为她免除后顾之忧的这份诚心。”
楚君涵听她有见怪之意,忙道:“我是有些轻率,只是若非如此恐怕我们走后金不坏还会为难她们姐妹二人,所以才……”
“我明白。”柳凌萱转身便走,不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