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人没死。”陆晏观将苏逸放倒在地上,他是个病秧子,又突逢大难,还有气息已然是万幸,身上的伤只能慢慢调治了。
苏逸醒的那天,这个万里晴朗艳阳的地方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连河水里泛着的彩色都阴郁几分。
他咳得厉害,还咳出了血,江序月不知道应该找什么药材才能帮她,如果祁渌在,应该会有办法吧。
苏逸见江序月这么着急,虚弱地笑了笑:“江姑娘,苏某抱歉。”
江序月被他这无厘头的话疑惑了一瞬:“为什么要说抱歉。”
这时候陆晏观回来了,他脸色微沉接住了苏逸的话道:“因为前些时日,诬陷你在粮草里动手脚的人就是他。”
江序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苏逸,又看了眼面容黑沉的陆晏观,像是在寻求真相,没人对她说这句话是开玩笑的,陆晏观气哼哼的走了过来,将水壶扔在苏逸身上。
“这位苏公子可是深藏不露呢,也不知是为何原因迫不及待的借阿序你的手拆穿景殊在粮草里动手脚的事。
江序月蹙眉,看向陆晏观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陆晏观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是这小子之前说有办法救你于危难,如此让我们欠他一个人情,你脱离被构陷后才告诉我们这件事其实是景殊做的。”
江序月暗了暗眸子,看向苏逸的目光再也不是单纯的友好,反而带着一点警惕。
苏逸咳着道:“江姑娘,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只是这世间还有太多你需要去看清的东西,而我于你不过是一个浅淡的教训。”
识人不清——
也不算,应该是疏忽大意。
陆晏观踢了踢苏逸的腿脚,没好气道:“你自己应该能走,在找到回去的路前,能不能活下去是你的造化。”
苏逸点了点头,江序月也不知道他落难到这之前发生了什么,陆晏观仿佛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并不对她说。
三人踏上了寻找回去的路。
而此时的云黎他们也遭了难,莫名其妙来到了满是风沙的大漠,云黎和景殊轮流带着昏迷的祁渌朝着远处那灰黑色的石窟围城走去,那里看着像是能歇脚的地方。
“我们能不能把这拖油瓶扔在这自生自灭啊。”景殊累的脸色发白,他一个堂堂王爷,皇室宗亲,竟然沦落到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
云黎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这男人在大风把她卷走的时候救了她一下,她真想立刻马上遁地离开。
祁渌这家伙在大风来临之前竟然在喝酒,喝的烂醉,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脸苦瓜相,到现在还没醒。
他们莫名其妙就来到这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不知多长时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找到。
远远望去,一座灰黑的石墙林立在那,带着异域风采的楼阁矗立在这一片无边际的黄沙之中,七色的绸带飘扬于天际,象征着这一片死寂中唯一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