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始终太大了,两人根本坚持不住到蓄存力气那一刻,江序月只觉得身子一沉,她和陆晏观毫无征兆地从峭壁上的树干上极速坠落。
陆晏观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江序月护在怀里,他的心在下坠的过程中慌乱又揣着期望,希望底下真的是暗河,虽说刚刚为了不让江序月受到牵连对他说这底下是暗河,掉下去也有极大的生存可能,但是那也只是他听说过的,并不确定。
咚——
一道闷响的水波声,陆晏观死死地抱着江序月,陷入黑暗前他紧绷的心微微松了松。
不知过了多久,陆晏观再次睁开眼时,一望无际的黄沙充斥眼帘,刺眼的黄昏如同佛光普照大地一般洒落在每个角落,四面广袤无垠,一片黄沙,只有一道道干涸的浅流嵌在这无垠的荒地。
“彩色的?”
江序月的声音带着狐疑落在陆晏观的耳边,他一惊,惺忪的目光陡然清明,之间江序月手捧着一舀水跪坐在他身旁,低眸看着自己手心的水。
陆晏观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水的颜色竟然呈现出朦胧的彩。
“阿序,我们这是在哪?”陆晏观见江序月面容红润,并不像受伤的样子,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不少。
江序月见陆晏观终于醒了,不禁松了口气,掉下悬崖后两人被河水冲着不知到了哪里,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像是与世隔绝的世界一般,不过这里有水有野果,勉强能果腹。
只是陆晏观受了重伤一直不幸福,这里也没药材只能简陋的替他包扎伤口,好在这里气候干燥他身体又健壮,伤也痊愈的够快。
“这个地方并不像我们大承。”江序月将陆晏观扶起,又环视了四周,这种地方她在海月山川志上都不曾见过。
两人暂时身栖之处是个石洞,天然风化而成,可挡风沙,而且这里的风并不像他们那些时候所遭遇的大风一样强劲,能将人吹走。
陆晏观喝了些水,神思彻底清明了,他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纵横交错的浅水流,水流在光芒的映坠下散发着彩色的光芒,美丽又梦幻。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何叔叔描述的白叶谷神秘部落种群?但是他去过白叶谷,还被困在那里许多时日,并没有这里描述的这种景象。
“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再休养几天我们再去找回去的路。”
江序月温温凉凉的声音落再陆晏观的耳畔,让他躁动的心安稳不少,他拉起江序月的手低眉,声音带着愧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在他心里,江序月就像一朵娇温的玉兰花,该悉心照料而不是受风吹雨打一样的摧残。
江序月一顿,心揪揪地,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还有何好愧疚地,从前她不知,原来一个个在你背后守护着你,生怕你受一点伤害是这种感觉。
两人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又近了许多?
又过了几日,陆晏观在浅水那里碰运气捉鱼的时候蓦然看到一团黑咕隆咚的影子藏在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下,他上前一番查探竟然是个人?!
江序月在生火煮果汤的时候,见陆晏观没抓回来鱼,倒是扛着一个男人回来了,苏逸?
她不解的看向陆晏观,陆晏观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苏逸为什么也会落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