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月和云黎匆匆回了降雪轩,她们忘了一个重要的人。
吕嬷嬷——
阿公把吕嬷嬷从风顺带了回来,只是阿公没同她说中部的事。
江序月接过央书递来的湿布巾擦了擦手,看了眼跪在底下的吕嬷嬷。
“这几日可缓过来了?”
吕嬷嬷年事已高,又长途跋涉来到京洛,来的那几日一直在病着,糊糊涂涂地样子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这两天好多了,又骤经江慕闻的事,她肯定是要问一问当年的事!
“你是自己说,还是把你带到父亲跟前用了刑才肯说?”
吕嬷嬷苍老的脸上带着为难之色:“姑娘,老奴躲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避开江家和你。”
“如今,哎……造化弄人啊。”
“你为何要躲开我们?难道当年阿娘的死真和你有关?”江序月眸子逐渐变得严肃。
吕嬷嬷吓得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伺候你娘那么长时间,还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害她!”
“只不过老奴劝你不要深追这其中缘由,不然……姑娘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江序月蹙眉,这种未知的危险让她感觉像失明的人走路,不知身前身后,四周却充满危机。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只问你,阿娘的死和罗氏到底有没有关系?”
吕嬷嬷犹豫再三,十分不情愿地说:“姑娘,老奴是为你好。”
“若你执意想把当年的事彻查出来,今后你所遭遇的危险会比前些时候被人暗害强上千倍万倍。”
她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江序月深吸了口气:“嬷嬷,你说吧。这件事像心结一样缠了我那么多年,若不弄明白,我稀里糊涂地过下去,阿娘稀里糊涂的死了,这日子又有何过地?”
吕嬷嬷见她面容坚毅,怎么说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意志,浓浓地叹了口气:“是,当年你娘死的那一夜,罗氏去过她院子,呆了很久才离开。”
“第二天你娘就死了!”
江序月身子一沉,眸子骤然寒霜,积年来的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手心握的生疼,直到很久她才松开手,声音薄淡:“我知道了,嬷嬷,你先下去吧。”
吕嬷嬷悄然退出了降雪轩,黑夜里,有人叫住了她。
那人声音浑重苍老:“她信了吗?”
吕嬷嬷颔首:“自然是信的。”
那人摆了摆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吕嬷嬷颤颤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云黎留了个心眼偷偷跟着吕嬷嬷走了出来,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惊得捂嘴赶忙躲进暗处,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涔四周看了看离开原地。
这中间有猫腻,为何会和阿公有关?
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序儿……
江慕闻的事像是投了个石头到水里,惊起了水花和波澜,但是没多久就归于平静。
云黎和云容见江序月这几天都神思忧郁,商量了想带她去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