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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他的残忍(1 / 2)

凌小染睡得极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如玉的小男孩,目光忧郁的望着她,她伸出手去,温柔道:“孩子,快到娘亲这里来。”

那个小男孩却只是拿一双如黑曜石般眼睛忧伤的看着她,她向前走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也不说话,渐渐的她的心凉了下来,“孩子,来,来娘亲这里,娘亲带你回家。”

小男孩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她身后,她回过头去,却见身后大雾弥漫,待她再转回头来,小男孩已经消失在茫茫白雾中,她连忙去追,脚下却一空,她尖叫一声,从床榻上翻坐起来。

千兰与夜莺听到她的尖叫声,快步奔过来,看着凌小染目光空茫的注视着前方,夜莺心慌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凌小染回过神来,连忙低头去看肚子,肚子仍旧圆鼓鼓的,她轻轻松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没事的,没事的。

夜莺见她着急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一黯,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自己刚才偷听到的话,如果公主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然是死胎,她一定会疯的。

凌小染安心的笑了笑,抬头望着夜莺,道:“夜莺,我今天还没有去散步,扶我起来,我要去散步。”说完一面低头,一面轻抚着肚子,柔声道:“小宝贝,娘亲带你出去散步了,高不高兴?”

以往只要听到凌小染说要去散步,小家伙都会在肚子里踢她一脚,表达自己的意愿,可是今日却很反常,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孩子踢她,她不由得有些失望,“那你乖乖的睡吧,等你醒了,娘亲再跟你说今天见到的新鲜事物。”

夜莺见状,鼻头一阵发酸,但又怕凌小染看出她的异样,勉强笑道:“公主,你今天身体不好,就别出去散步了,还是安心躺在**养胎。”

不知为何,今日的凌小染异常执拗,如果是以往,她估计就不去了,可是今天却很坚持,“不行,我想出去走走,夜莺,去拿我的衣服来。”

夜莺还想再劝,可是又想到李大夫那番话,她无法再违逆她,缓步走到屏风前,拿起她的衣服替她披上,“公主,我们走一圈就回来,行不?”

凌小染显得非常开心,她撑着夜莺的手臂站起来,刚站直身子,只觉得一股晕眩从脚底蹿向脑门,她连忙抓紧夜莺的手,摇了摇头,头仍是晕得厉害。

千兰连忙过去扶她,轻声道:“公主身体不适,还是别出去了,免得受了风寒,对腹中胎儿不好。”

凌小染听了她的话,又怕真的会伤及腹中孩子,只得重新坐下,她揉了揉太阳穴,道:“奇怪,今天怎么这样难受,肚子也直往下坠,夜莺,你去把李大夫请来,我想再确认一下。”

夜莺难过的垂下头,低声安慰道:“公主别着急,李大夫说了,吃了这副药就会好些。”

千兰也连忙安慰,三人说了会儿话,突然感觉眼前暗沉沉的,三人抬头望去,却见玄羽手里端着一盅药,他的神色阴在暗影里,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凌小染想起先前自己那么依赖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玄羽撩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立在两旁的夜莺千兰道:“你们先下去,本王有些话要跟公主说。”

玄羽脸色不霁,夜莺千兰见状,只得退了下去,直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玄羽才居高临下的望着凌小染,眼底掠过一丝不忍,但想到再不引产,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心一横,冷冷的看着凌小染。

凌小染亦抬头望着玄羽,她总觉得今天的他极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他的眉眼比初见时又冷了好多,她低声道:“玄羽,你怎么了?”

玄羽眉头紧蹙,挣扎半晌,终是道出一句残忍的话语,“蓝小染,我们之间玩完了。”

“啊?”凌小染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他,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玄羽硬逼自己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他缓步走到凌小染面前,大手捏着凌小染的下巴,残酷道:“你可知道蓝彻于三天前在嘉陵关驾崩,我筹谋多年的复仇计划,在今日终于实现,今晚我就会举兵攻进皇城,明日这凤诩就是我的天下。”

凌小染皱紧眉头,不明白他对自己说这番话的用意,“你想说什么?”

玄羽倨傲的看着她,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冷冰冰的道:“你还不明白么,你只是我用来胁迫蓝彻的人质,可惜你并没有派上用场,如果我已经不需要再利用你了,所以我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孽种。”

看着凌小染眼里迅速涌上的惶恐,他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能与她携手到老,可是当他这一句句话如凌迟的刀射向她时,他知道,这个最卑微的愿望已经永远成为愿望。

凌小染仓皇的抱着肚子,难以置信的盯着玄羽,艰难道:“玄羽,你要做什么?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她不相信玄羽会这样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玄羽对她的用心,对肚子里的孩子的用心,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她不相信。

玄羽冷笑一声,拿她当初说的话回敬她,语声入耳生生的剜着彼此的心,他漠然道:“你不是说他是孽种么,你不是想拿掉他么,那我现在替你拿掉他,你不是会很高兴么?又何必假惺惺的做出一副誓死捍卫他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假很恶心?”

这些凌厉的话语不仅伤了凌小染,也伤了玄羽,为了激起她心里对他的仇恨,他不得不这样说。

凌小染焦急的摇头,泪水飞溅,“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玄羽嗤之以鼻,冷冷的盯着她,“谁知道这个孽种是谁的?你不是与一个男人在山里待了一天一夜么,说不定这孩子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