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絮见两人离开,才从阴暗处转了出来,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前,轻轻推开书房闪了进去,玄羽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打算过几日再来取,可是知道蓝彻已经等不住了,她也不知道下次能到沉香水榭是什么时候,所以决定今天就取走。
走进书房,她找到那幅柏海山水画,她警惕的在画面上摸了摸,突然手下一空,她骇了一跳,以为有暗器,急忙趴在地上,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暗器,她摸了摸额头上吓出的冷汗,重新站了起来,揭开山水画。
原来刚才手按着空空的地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格,格子里正放着一个丝绒锦盒,她心里一喜,知道这就是虎符,她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伸手去拿,刚取出锦盒,那个小格子里竟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
如絮想闭气,却已经来不及,她已经吸了些烟雾进去,可是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她才稍稍放了心,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正是虎符,她连忙取出来,又将锦盒原封不动的放进小格子里,这才快速的闪身出了书房。
刚走出院子,就碰到迎面而来的秦若兰,她刚想躲起来,不料秦若兰已经看见了她,她连忙迎了上去,道:“小姐,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秦若兰看了她一眼,狐疑的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如絮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垂下头,道:“奴婢久闻沉香水榭的盛名,领了赏就出来到处转了转,果真如那些文人雅士所言,确实能称三大闻名建筑之一。”
秦若兰刚刚出了一口恶气,此时心里高兴得很,也没注意到如絮神情闪烁的样子,她轻快的道:“走吧,咱们回房去。”
如絮见秦若兰没有追问,心里松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着秦若兰坐船回了岸上。
话说玄羽到了清凉阁,凌小染正从夜莺房间里出来,正心烦意乱,不意撞见玄羽,她想起昨天所见,脸色不豫,道:“你不去陪你的兰侧妃,跑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酸溜溜的话一出口,她顿时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对自己好了几天,她就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唯一了么?
玄羽见她神情不好,又瞧随时形影不离的夜莺并不在她身边,他试探地问道:“夜莺呢?她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你身体不便,怎么也不让人服侍?”
凌小染想起夜莺,心里又是一阵愧疚,要不是因为秦若兰,夜莺也不会白白受这场罪,想到秦若兰,她不由得又怪起玄羽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所以语气更加不好,道:“她是本宫的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玄羽想起刚才看见的人影,心里直往下沉,他跟自己赌了一把,似乎已经赌输了,如果凌小染到沉香水榭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盗取虎符,那么他会成全她,不过谁去盗,他就要谁留下性命。
玄羽不动声色的揽着凌小染的身体,让她将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也不恼,温声道:“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又不是你的,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凌小染没好气的道,但是对于他体贴的举动,心里还是觉得很受用,至少自己在辛苦的替他孕育子嗣时他懂得替她着想。
玄羽怕她真气坏了身体,赔笑道:“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我这也不是怕你气坏了身体,外面这么热,以后别到处乱跑,走吧,我送你回房。”
对于玄羽的好脾气,凌小染有气也发不出来,他越是这样就越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最后只得郁闷的回到房里。
玄羽看着桌上还未收拾的鸡汤,他闻了一下,道:“今天的鸡汤味道好像不是你常喝的味道?是若兰送来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想到秦若兰掀起的风波,她心里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她,夜莺也不会被我罚去跪院子,更不会半死不活的躺在**。”
想到这里,凌小染气得想捶玄羽一顿,想着还真就没忍住捶上他胸膛,“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你让她来送什么劳什子鸡汤,我怎么会让夜莺罚跪?”
玄羽握住她的手,讶声道:“真的?”如果先前夜莺真的被她罚跪,那么出现在书房屋顶上的又是谁?难道她是在声东击西,另外派了人去偷虎符?
可是凌小染就带了夜莺千兰千墨三人到沉香水榭来,除了夜莺外,他试过,千兰千墨都不会武功,难道她们是假装的?
凌小染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宫有必要骗你么?你不信可以去夜莺房里看看,看本宫是不是在说慌。”说完她气匆匆的甩开玄羽的手,转身进了房间。
玄羽懊恼的看着她的背影,跟着她进了屋,瞧她吃力的往软榻上躺,他连忙过去扶她,凌小染却不领情,推开他的手,道:“不要碰我!”
玄羽却固执的扶着她躺下,温声道:“怎么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天气热,我上火行不?”凌小染没好气的瞪着他,却见他不痛不痒的抬起她的腿,轻轻替她按摩起来。
“真是小孩儿心性。”玄羽专注的按着她的小腿经脉,续道:“前些天听夜莺说你的小腿水肿了,我就去找了些有生产经验的妇人教我,她们说这样按摩小腿经络,你就会好受些,有没有感觉很舒服?”
凌小染本来想踢开他的手,看到他专注的侧脸,她无论如何也踢不下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玄羽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容易,试问在古代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在玄羽的按揉下,凌小染原本感觉胀痛的小腿此时好了许多,她心里感动,若非他们遇上的时间不对,或许他们会成为一对模范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