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将郡主府中的东西偷盗出来,那也算不得是一件什么大事,作为一个侍郎顶多也只会被训斥一顿,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现在两个人的行为看上去过度紧张,实在不是应该有的样子。
骆寒宵静静地等候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申涂倒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看着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约定好再太阳落山之前的,但是现在已经将近天黑了,一定是出了问题才会这样。
申涂带着侍从离开了这个地方。
骆寒宵全程莫名其妙地看着,除了他们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以外,骆寒宵没有看出其他什么不同。
等到申涂带着侍从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骆寒宵的视线了之后,他才放了心。
既然申涂等的是身边的这个小侍从,那这个小侍从肯定知道是一个什么事情,只要直接问他就好了。
骆寒宵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小侍从,眼神凌厉中带着一些质疑,尽管骆寒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样质疑的目光,但是他还是用这样的神情看着他。
小侍从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看见了这样的神情之后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随后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爷饶命,小的什么都说,小的什么都说!”
骆寒宵的心中甚是得意,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将这样的情绪表现在自己的脸上,在小侍从的眼中,骆寒宵还要维持一个高冷严肃的形象。
骆寒宵故意压低了嗓子,“你知道什么,都给我说出来!”
听着这般低沉严肃的嗓音,小侍从瑟瑟发抖,“回大爷,小的包裹中有一个城防图,当初故去的长公主和郡主在回皇城的时候,众臣前来贺喜,其中就有人将城防图放在了进献的宝物之中,本来打算栽赃陷害长公主,但是没有想到长公主在回府的时候将府中所有的守卫全都换了个遍,原本已经打点过的兄弟没有再在府中呆下去,这才迟迟按兵不动。”
小侍从停顿了一下,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骆寒宵,似乎心中在纠结着什么事情,看着骆寒宵的神情依旧严肃,他又一下子低下了头,“小的在郡主刚回皇城的前一天才进府,收了打点之后第二日就被裁了出去,但是随后又有机会进府,这些人这才让小的从府中找出城防图来给送出去。”
骆寒宵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起初听到的时候是一阵震惊,城防图此等宝贵的东西,就连骆寒宵是一个将军的时候都没有见过,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城中守卫有多么的虚弱,其中可见一斑。
骆寒宵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小侍从,威逼着他说完最后的话,但是小侍从在看着骆寒宵的时候却是一副异常无奈的样子,“大爷明鉴,小的知道的已经就这么多了。”
看着这副样子,骆寒宵也觉得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城防图呢?”
听见骆寒宵的指令,小侍从立马将身上的包裹拿了递给了骆寒宵,“在这里,东西都在这里,还请大爷清点清点……”
听着小侍从说话这般虚弱的样子,料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骆寒宵最终还是相信了他,但是骆寒宵还是不能放了他,他要将这个家伙留下来做人证,等待自己东山再起的时候能够帮自己一把。
“你进去收拾收拾,以后不用再府中住了,随我出来吧。”骆寒宵吩咐了一句。
小侍从还是一副很懵懂的样子,若是放在以前,骆寒宵若是说出这样的话,那可就指不定有多少的人会止不住地往他的身边凑,但是现在骆寒宵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侍从在犹豫,骆寒宵还是能够知道是什么原因的。
“若是那个申涂再来找你,可就没有人能够保你了。”骆寒宵简单地向小侍从解释了一下利弊,随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就这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把小侍从给唬住了。
连忙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府中,骆寒宵站在巷子中静静地等着他出来。
他要将这个小侍从带到曾子贤的府中,虽然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但是为了给自己的为来创造更好的出路,骆寒宵还是要将这个碍手碍脚的小侍从给带回去。
等了没一会儿,又看到了这个虎头虎脑的小侍从从侧门探出了头,先是张望了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没有别的人的时候,他这才安安稳稳地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