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情愿。”易云辞道。
“我知道,”拓跋星弋道,“你今日怎么来了?我方才听松音姑姑说,今日安排了宫人去你府上量身。”
“想你了,我便进宫来。”易云辞毫不掩饰眼中的深情,对拓跋星弋道。
拓跋星弋听他这么说,嘴角微微扬起,她伸过手去,捧着易云辞的脸,凑到他跟前,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
松音站在门口,很有眼力地轻轻关上殿门。
她侍奉拓跋星弋长大,自然看得出,他二人之间的情意。从前,他们心有彼此,却为外界所累,连一句喜欢也不能说出口。如今,他们坦诚相待,松音心中也高兴。
她抬头看着天空,默默道:娘娘,陛下她如今很幸福,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方才一路走来,宫人们都行色匆匆——其实,我们的婚事,大可不必这么铺张。”易云辞拉着拓跋星弋的手,温声道。
“铺张又如何?朕要让整个天下都知晓,你是朕的夫君!”拓跋星弋笑着说道,“宫中很久没办喜事了,宫人们日日无所事事,也是时候磨一磨他们懒惰的性子。”
听她这么说,易云辞笑而不语。
“话说,你知道我们的婚期为何定在九月初十那日吗?”拓跋星弋问道。
见拓跋星弋忽然盯着自己,易云辞只觉得这问题似乎并不简单。只是,思来想去,他也没觉得这个日子有何特殊,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这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好日子?”
“还有呢?”拓跋星弋问道。
易云辞面露难色,道:“阿弋,你倒是与我直说了吧——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日子有何特殊。”
“你忘记了,九月初十,是我们初遇的那天?”拓跋星弋鼓着气,显然有些不高兴。连自己都记得,易云辞竟完全想不起。
见她不高兴,易云辞连忙解释:“我的好阿弋,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子还不太灵光,都不知晓这些,又如何能记得?不过,我倒是清楚地记得,那一日,你穿了一身桃红色宫装,袖口上绣着的是红色海棠。”
听他这么说,拓跋星弋心中这才好受些,但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易云辞只得道:“好阿弋,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那就罚你心里只能有我,永远陪着我。”拓跋星弋将两臂搭在他的肩上,有些娇蛮地说道。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我发誓,永远在你身边。”易云辞也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拓跋星弋依偎在易云辞的怀里,问道:“成亲之后,你可有想做的事?”
“阿弋为何这么问?”
“听说,你辞官之后,险些闲出病来,与我成亲后,或许更会如此——所以,你好好想想,成亲后你想做什么?我自会全力支持你。”拓跋星弋叹了一口气。
易云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想过,以后做些什么——要不然,我去做生意吧?”
拓跋星弋闻言,打趣道:“你是觉得朕养不起你?不过,若你想做生意,那便放手去做吧。”
易云辞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若我们能早些生几个孩子,到时候我就可以专心带孩子,不必费心找事做了。”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低沉,令拓跋星弋的心弦为之一震,一张脸红得是彻彻底底。
“以后……再说吧。”拓跋星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脸羞涩地说道。
“那就以后再说。”易云辞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对于曾经错失的那个孩子,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