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有女子守在左相府外,只为与他“邂逅”。也有不少胆大者,趁着夜色偷偷在后院附近的墙上凿洞,只为能钻进左相府,见易云辞一面。更有胆大者,就如此刻这妇人一般,直接闯正门。
不过,由始至终,还从未有人成功过。
街上的路人来来往往,并未有人驻足停留,因为,这样的状况,他们亦是见怪不怪了。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女子不死心,还想往里冲。
“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们手中的刀剑无眼!”护卫抽出剑,一脸凶狠之色。
这女子不是刺客,他们自然不会真的对她动手,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罢了,逼着她赶紧离开。
女子知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可能打得过面前这几个护卫。可是,她今日若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她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一屁股坐在左相府外的空地上,搂着孩子,呼天抢地喊道:“世人都说左相如何如何好,可他终究不过是个伪君子,大骗子!”
女子的声音不小,又说出这等话,周围的路人闻言,不由得放缓脚步,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毕竟,易云辞虽为人有些清冷,但却是百姓眼中不可多得的君子良臣,且他至今未娶,洁身自好,以往前来左相府闹事的女子,无一不是倾慕他,还从未有人说过他的半分坏话。
见四处的百姓驻足,女子心底多了一丝底气,抱着怀中的孩子,继续高声道:“五年前,左相大人曾与我一夜风流,这,便是左相大人的孩子!”
闻言,人群一片愕然。众人皆是一副震惊之色,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议论纷纷。
“大胆刁妇,竟敢口出狂言,污蔑我家大人!你可知以下犯下,该当何罪!”护卫看着女子,一脸愤然地开口道。
在他们眼中,易云辞是不可多得的好主子,虽为人清冷了些,偶尔也有些架子,但与其他达官显贵相比,对待他们却要和善许多。
因此,这些护卫无法忍受眼前这女子在此处颠倒是非,毁人清誉。
在四处围观的百姓,自然也不相信女子的话,看着女子的眼中多了几分轻蔑,只道这女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易府管家。
今日他带着府上的小厮出府购置东西,还未到府上,隔老远便看见府门外聚着一大群人,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护卫看着来人,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江管家,这女子方才想闯进府去,被属下们拦住了。如今,她进不了府,便赖在此处,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损咱家大人的清誉。”
说罢,护卫低声在管家耳边,将这女子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闻言,管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转头盯着地上的女子,一脸威严地说道:“大胆刁妇!识相的话,赶紧离开!若敢继续在此口出狂言,老夫便报官,让你去牢狱之中清醒清醒!”
周围的百姓对这女子亦是指指点点,兴许是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竟敢污蔑左相。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呢?”女子也不管人群的目光了,她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管家,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