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没事吧?”澜汀趁乱来到顾池墨的小筏上,见他的脸有些红肿,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碍。”顾池墨说道。
只是,他一开口,便牵扯到嘴角的伤,让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都是天纵楼的杀手,”澜汀看着顾池墨,神色间有些担忧,说道,“女帝今日乃是秘密出行,外人并不知情,可天纵楼的杀手却出现在这里……”
“是赫连焜。”顾池墨倒也没有隐瞒。
不过,顾池墨的心中也有些不解——拓跋星弋今日出宫,只有她身边的亲近之人才知晓,就连天纵楼,也没有得到一点风声。赫连焜,他是如何知道的?
“那,楼主那边……”
澜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池墨打断:“我心中自有定夺。”
闻言,澜汀点点头,而后与顾池墨一道,站在小筏上,安静地等着画舫上的厮杀结束。
画舫上的蒙面人并未支撑多久,几乎被斩于剑下,只余几人受了伤,苟延残喘,却在被擒之前服毒自尽。一时之间,画舫上遍布尸体,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可有发现,这些杀手都是谁派来的?”拓跋星弋将手中那柄带血的长剑丢到地上,用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看着一旁的商陆,冷冷地问道。
“回主子,属下推测,这些都是天纵楼的杀手,”商陆一边掀开蒙面人的衣襟,一边说道,“天纵楼的杀手,胸前都有天纵楼特有的图腾。这些蒙面人的胸前没有图腾,却有烙伤,这些伤疤很新,显然是为了抹去图腾。”
商陆一连拉开好几个蒙面人的衣襟,确实如他所说这般,每个人的胸前都有烙伤的痕迹。
闻言,拓跋星弋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件事便交给你去查,朕倒要看看,这天纵楼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公主们被婢子搀扶着,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便会晕厥过去。那些婢子又何尝不害怕?不过是用意志强撑着一口气,这才没倒下罢了。
拓跋星弋看了那些公主们一眼,吩咐道:“先带公主们离开画舫,送她们上岸。”
闻言,公主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若继续让她们待在这里,她们恐怕真要晕过去了——这满地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实在是令人受不了。
侍卫们不敢耽搁,赶紧将附近的小筏撑至画舫旁,将公主们送上小筏,朝岸边划去。
“六哥,对不住了。”拓跋星弋看向拓跋星衍,有些愧疚地说道,“好好的生辰宴,因为我,竟变成这样。”
拓跋星衍倒是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小九这是说的什么话?倒是六哥对不住你,你好不容易出一趟宫,却还遇上刺杀。不过,六哥竟一直不知,小九在武功上竟有如此造诣——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拓跋星弋闻言,似是想起什么,亦是笑着说道:“小九也不曾料到,六哥素来坦**,在皇位一事上,竟会……”
拓跋星衍闻言,浑身一震,一脸惊愕——父皇的那道遗旨,从未公布,父皇去世后,这世上理应只有他一人知晓,小九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半晌,他才喃喃道:“小九,你已经……知道了?”
见状,拓跋星弋终于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从她得知当年的真相后,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父皇临终前会将皇位传给她?于是,她问商陆,当年是否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情的事。
商陆见她问起,这才将当年之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