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拓跋星弋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公允起见,这储秀宫中所有人的住处,都必须进行搜查——常山,你这便派人去,挨个挨个地给朕查,一根头发丝也不许放过!”
“奴才遵旨!”常山说罢,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大殿。
拓跋星弋的话音才落,孙少一干人等皆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如若他房间里的那包**被搜出来,这高威不仅能借此洗清嫌疑,自己的罪名,恐怕也不小啊!
此刻,孙少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在他出手之前,高威这厮便会做出这档子事儿,他定然不会冒险派人藏药入宫。只可惜,这世上从未有后悔药。
“陛下,顾公子他今日自验身后,便一直与草民们在御花园,直至方才才回储秀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气不过顾池墨被怀疑,毅然出列,为顾池墨打抱不平。
“陛下,草民也愿为顾少爷作证——这一路来,草民都和顾公子在一起,就算他想害高少爷,也实在寻不到机会啊!”见有人率先站出来为顾池墨说话,也有人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草民亦愿意以项上人头做担保,顾公子他今日绝无机会对高少下药,还请陛下明鉴!”
那些民间选秀而来的男子纷纷跪在地上,为顾池墨鸣冤。
见状,顾池墨的眼中多了一丝感动。
他看着众人,神色间有些动容,说道:“多谢诸位的信任——顾某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惧流言。下药一事,顾某既然不曾做过,陛下的人也不会平白冤枉我。诸位便耐心等着结果,看究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是高少他贼喊捉贼!”
见顾池墨这般说,那些人这才安静了下来,没有继续开口。
拓跋星弋看着顾池墨,眼中多了一丝探究与戒备。他入宫至今不过一日,却已得到这些人的信任——他长袖善舞,笼络人心也是一把好手,果然不简单。
若他当真如表面这般无害,兴许还值得她深交,可是,若这一切只是他的伪装,那么此人,还真是危险啊!
思及此,拓跋星弋的眼中多了一丝冷冽的寒光。只是,这寒光一闪而过,不曾被人发觉。
高威跪在地上,神色颓败。如果这储秀宫中当真搜不到**,那么,此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这顾池墨本就是今早才入宫的,与自己起了争端后,便去了汤池沐浴。验身后,他便与那些平民男子离开储秀宫。如此看来,他当真没有下手的机会。再加上有这么多人证,只要未曾在这顾池墨房中搜到**,那么,女帝定然不会治他的罪。
高威心中也有几分了然,他素来跋扈,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恨他之人借此机会陷害,确实是说得过去,只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出,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他。
高威担心归担心,但他想了片刻后,也渐渐看开了——他毕竟是右相嫡子,若是出了事,父亲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若父亲发难,即便女帝想惩治他,也得思虑再三,顶多是小惩大诫而已。
高威心里这么想着,紧绷的心弦也缓缓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