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都查到些什么?”拓跋星弋看着御医,冷冷地说道。
“回禀陛下,方才微臣去房里查探过了,那房里的确有**。”御医道。
御医的话音才落,在场之人的脸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
“孙少,这事可如何是好啊?”一个公子哥低声问道。
“闭嘴!”孙少面色微冷,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间渗出,如今,他也顾不上擦拭。
拓跋星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她微抿着唇,一脸冷凝。
易云辞看着拓跋星弋,见她神色如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却想看看她究竟会如何处置高威。
一听自己房中果真有**,高威的眼中多了一丝光彩,他看着拓跋星弋,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果真是这贱婢给臣子下药,这才让臣子乱了分寸,失了礼数——还请陛下立即处死这贱婢,以儆效尤!”
“陛下,这药绝非婢子所下,请陛下明鉴!”月落也激动地说道。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星弋一脸阴翳,用力一拍身边的黄花梨桌,那桌子应声而裂,成了几块。
见状,众人不由得一阵哆嗦,谁也不曾想,女帝竟然会在震怒之下,将那桌子拍碎。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高威,见此情景,抖得如筛子一般。若不是他今日水喝得少,恐怕现下就已当着众人的面尿裤子了。
“陛下,臣子愿以性命担保,这**,绝非臣子所下——若臣子有半句虚言,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高威颤颤地说道。
这**本就不是他下的,以此立誓,他自然是不惧的。
闻言,跪在一旁的月落冷笑出声,她转过头,看着高威,讥讽地说道:“高少爷,若要自证清白,何须发此毒誓?”
“贱婢,你这是何意?”高威见月落面带嘲讽之意,心中不免愤怒,口不择言道。
高威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只是,还来不及开口,一个茶盏便径直朝他飞来,击中他的额头。
茶水从他的脸上淌下,也幸亏这茶盏里只是些温水,他的脸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拓跋星弋用的力度不小,那茶盏磕破了高威的眉角,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痛得高威那本就丑陋的五官挤在了一起。
若是往常,高威早已火冒三丈,定会让那动手之人不得善终。只是如今,这出手之人是拓跋星弋,晏国的九五之尊,任他高威平日里如何猖狂,也不敢对拓跋星弋有何不敬。因此,他也只是硬生生捱着,甚至不敢痛呼出声。
“朕都还未曾开口,何时轮得到你说话?这右相在官场上叱咤风云,却教子无方,竟生出这等纨绔子弟,”拓跋星弋冷冷地说道,“月落,你方才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