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宁让侍卫们加强防范,而她也悄悄地把自己发髻上的簪子藏到了手心里。
嗖的一声在沈钰宁耳边炸开。
从林子中射出的箭矢正插着轿子的一侧。
这一道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兀,沈父沈母也跟着浑身一颤。
“夫人,有刺客!”
沈父沈母一听到有刺客,人都已经吓傻了。
他们眼睛一个个都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脸色煞白如纸,眉宇间尽是惊恐与慌张。
向来胆大的二哥此刻也紧紧抱着二嫂,神色慌乱。
好在来偷袭的刺客并不多,侍卫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来偷袭的刺客。
待刺客被处理掉之后,侍卫向沈钰宁汇报情况。
沈钰宁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她抓住沈父沈母的手,“爹娘,没事了。”
此处甚是危险,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另一拨此刻冲出来。
沈钰宁忙里忙活地继续赶路。
翌日天刚蒙蒙亮,沈钰宁一行人来到了隔壁的县城。
沈钰宁把沈父沈母还有二哥二嫂安顿到旅店。
“爹娘,我会留下侍卫来保护你们。”
“你们一定不要随便离开这里。”
“明白吗?”
沈父沈母惊魂未定地点头。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经历过如此凶险的事情?
沈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抓住沈钰宁的手,“女儿,你嘱咐这些做什么?”
“外面那般凶险,你难道还要回去吗?”
沈钰宁点头。
她半蹲下身,“娘,吕疑还在县城,我要回去看看。”
沈母眼圈通红,望着沈钰宁,哽咽着哀求,“女儿,你就不能不回去吗?”
“你若是回去再遇到刺客了该怎么办?”
沈钰宁知道沈母是为自己而担心。
“娘,我会带着侍卫一起回去,他们会保护我的,没关系。”
“你们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回来。”
沈父也开始劝沈母,“孩子有自己的考量,让她去吧。”
沈母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片刻功夫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沈钰宁嘱咐二哥照顾好沈母,交代好后,她留下大半侍卫,自己带着少部分侍卫原路折返。
为了以防万一,沈钰宁在出发之前又算了一卦。
庆幸的是沈父沈母已经脱离危险了。
她放下心来,快马加鞭地回到县城。
沈钰宁担心还有人在盯着自己,进城之前特意做了一番伪装。
她打扮成男人,与侍卫们先前去茶楼。
“哎呦呦,实在是太惨了。”
“孙尚书与他夫人死的太惨了。”
沈钰宁刚端起茶盏,在听到旁边一桌人在说的话时,端着的茶盏悬在半空中。
她瞳孔紧缩,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收紧。
“难怪孙尚书昨夜要遣散府中的下人,恐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哎,可惜啊,这样的好官却没一个好解决。”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县令不是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出真凶。”
“找什么真凶啊,杀人者来无影去无踪,想抓到恐怕难喽。”
沈钰宁耳边炸开嗡鸣声,身体也犹如遭遇雷劈了一般。
她还说要回来想办法救吕疑和孙源藩,结果他们就这样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