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命,换天下命。”玉可卿重复着他的话,意味深长,却也无比惆怅。
这就是所谓的皇权吗?
秦二从**醒过来:“公子!”
他**着上身,赶紧从**起来。
戴好面具。
醉花楼的白天很安静,秦二看一眼外头的日光,估摸着时辰。
“不好。”他念叨一声,赶紧上楼。
楼上,一片狼藉,哪里还有秦述的影子?
秦二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到地上。
“公,公子,”他惊慌失措道,“中计了。”
秦二自责不已,公子的不见完全归责于他,要是他昨夜更警觉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公子,要是不在,那……”
后果,秦二不敢想。
一段时日后。
宫里,常白止传来消息。
“陛下,德妃娘娘,”常白止向他们二人打招呼,这便道,“派往西隶的使臣传来消息说,西隶答应前往我朝。”
“答应了?”玉可卿茫然的看着贺离棠,“那么就是说……”
贺离棠嘴角一抹轻笑:“知道了,常太师辛苦,你先退下。”
常白止拱手就此退下,有些事贺离棠没有同常白止说,自然就不方便当他的面和玉可卿商谈。
“怎么了?连常大人都避着,难道不是你心腹?”
“他自然是,”贺离棠道,“但有些事还是他不知道的好。”
“什么事?”
“萧太师还活着,这么些天了,也该和秦述相认了吧?”
贺离棠把秦述和萧太师一同关在密室里了,虽然嘱咐过不要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但密室毕竟就只有那么大,时间长了,凭萧太师的聪明才智,不会认不出秦述来。
“不想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贺离棠问。
玉可卿明白了:“还真是期待啊!”
密室里,萧太师和秦述背靠着背,虽然不在
同一间房内,但都知道薄薄的屏障后面的人是谁。
秦述道:“萧太师竟然屈尊在这种地方,外界都传闻你死了,真是可笑。”
“你不也在这里,进了这就和死人没有分别,又何必在乎外界评论是生是死?”
“这么说,萧太师认命了?”
“老夫一向认命。”
“这可不像是你。”
“你认识老夫多久,就知老夫是什么样?你先在这里,就说明你欲颠覆大贺的计划失败了吧?”
“萧太师,”秦述轻笑一声,“可别说的这么绝对。”
萧太师道:“你人都在这里了,还想着能在出去吗?”
“呵呵。”秦述只是笑笑。
萧太师问:“你可知,这里是哪?”
“是哪?”秦述问。
萧太师答:“是皇宫。”
“原来是这。”秦述听上去好像还是很不在意。
“进了皇宫,可就出不去了。”
“那可不一定,等萧太师的人将你救出去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出去。”
“这样的话,你就万万出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不会有人来救老夫,”萧太师说,“老夫在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密室里安静了好久。
“那就可惜了。”秦述终道。
哗啦。
密室的门被打开,外头,贺离棠和玉可卿走进来。他们没有去同一间房,分别去看了秦述和萧太师。
玉可卿去的是秦述所在的地方,她走进去,秦述被粗铁链锁着,昏暗的灯光下好不容易看清楚是她,顿时笑道:“是你?德妃娘娘,好久不见。”
玉可卿走进来:“你既然知道我是德妃,在宜州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来认识我的?”
“德妃娘娘原来还这样自恋,长见识了。”
“秦述!”
“干嘛?”
玉可卿面对他的心情很复杂,她本是因为不想看到萧太师,所以和贺离棠说到秦述这边来,但是当她看到秦述后,现在又找不到话来和他说了。
秦述和萧太师,她都不怎么想看见。
“你是西隶人吗?”玉可卿问。
秦述反问:“是与不是,很重要吗?”
“你,不想出去吗?”玉可卿又问。
秦述道:“难道德妃娘娘是来放我出去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德妃的?”
“德妃娘娘究竟是想问什么?”
玉可卿叹气道:“我想知道你在宜州的时候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道。”秦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