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卿心头一声冷笑。探望?怕是来看笑话的吧!
她说:“不是我宫里的人,是陛下的人,陛下不想让你看,我有什么办法?”
萧珪茹一直在笑着,道:“今日见到姐姐一切安好,妹妹心里也放心了,诶?你身边的婢女怎么,耳朵伤到了?”
她故意这样说,玉可卿知道,萧珪茹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果断点头,承认说:“是啊,怎么了?”
萧珪茹惊讶状:“哎呀,是被那只犬咬了?严不严重?姐姐你也真是的,她都跟了你多少年,也不知注意些。”
萧珪茹这番神情,得意表露无疑。
她刚才这话不就是说玉可卿是狗吗?
“呵!”
玉可卿摇着头:“萧珪茹,你可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德妃娘娘。”绿湾挺身出来为萧珪茹说话,却被萧珪茹拦住。
“姐姐说本宫恶心?这就伤情谊了。对了,那天送姐姐的东西,姐姐觉得怎么样?虽然姐姐你讨厌本宫,但是,本宫还是可以多送些来给姐姐的。”
玉可卿没有说话,正面对着萧珪茹,承受着这些话。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
萧珪茹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玉可卿说:“做人口是心非,人心两面到这个地步,你累不累?”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玉可卿摇头道,“走吧,也看够了吧,留在德胜宫里倒是讨厌了。”
“姐姐讨厌本宫?”
“何止是讨厌,简直是厌恶,好了好了,小荷,送客!”
玉可卿才没有心思和她虚与委蛇,已经很不耐烦。
小荷已经走到门口,对她说:“如妃娘娘,请吧!”
萧珪茹还想再得意一会儿,但玉可卿已经回屋去了。这边贺离棠留下来的几个侍卫也已经进来了,眼看就要闹僵。
“那,妹妹告退了,”萧珪茹道,“绿湾。”
“娘娘请。”
萧珪茹带着人离开,玉可卿背向着大门,面容阴沉的像要杀人。
洛祠旋有些担心:“可卿?”
“没事。”玉可卿冰冷的道。
洛祠旋刚一直在后边偷听,对传说中宫廷的情形十分惊讶。
“真不敢相信刚才那人竟然是如妃娘娘,”洛祠旋说,“比听你说的还要厉害!”
“厉害是吗?是虚伪的很厉害啊,明明想要你死,却偏要一副最关心你的笑脸;明明是来看戏,却要表现出一副担忧和安慰的姿态,哼哼。”
突然嘲笑:“你说她这都跟谁学的?像每天带着人皮面具,她自己觉得活在所有人之上,可不知道真了解她本来面目的人都是瞧不起她。”
洛祠旋顺口问:“除了娘娘你,还有谁?”
“白草堂啊!”玉可卿不假思索,“嗯,现在贺离棠应该也瞧不起她了,不过也是,她那副虚伪的面孔装的极真,我要是贺离棠,以前也会被她迷惑,真是可悲啊!”
德胜宫外。
绿湾:“娘娘,那恶妇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不,她在意,她在意死了才会让本宫赶紧走,”萧珪茹得意的说,“玉可卿发狂,这个传言要越大越好,危害社稷的妖物附身在了德妃娘娘的身上,她玉可卿的身上从来没干净过,就不怕再多一盆脏水了,等秦述破了宫城,将大贺的玉玺交到本宫手里的时候,就让她去担了这亡国的罪吧!”
迈着悠悠的步子,萧珪茹仿佛觉得整个天下都在她的脚下,一切都在掌握。
“日后,本宫就是这大贺的圣主,会咬人的狗,还是早点消失得好,哈哈哈哈——”
悠长的笑声。
御书房内。
“陛下,”莫道津进来,手里拿了样东西,“嘉塘关内的细作余孽已经清干净了。”
“好。”
“陛下好像不高兴?”莫道津疑惑问,“难道,是因为,德妃娘娘?”
贺离棠眉头紧锁,微微摇头:“是,也不是,此事蹊跷,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就算是如妃,但是也不能凭着她一己之言就定了如妃的罪,但谣言四起,一夜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谁传遍了整个朝堂。”
“朝堂可不是什么人的话都能传进来的,的确是让人担忧啊!”莫道津叹气,“而且能影响到整个朝堂里的大臣,这样的人也不多。”
莫道津说不多,其实指向已经很明显了。
贺离棠问:“你也认为是太师?”
“不敢,只是……”
“朕也觉得是太师,”贺离棠叹气道,“只是,没有证据,萧太师的羽翼早已经超乎朕的想象。”
“那陛下的意思?”
“摆驾太师府。”贺离棠道,眼神忽然间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