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信了,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莫道津说。
“该死,没了他竟就不能办事了!”
贺离棠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
“下去。”
小荷和莫道津这才下去,临走前还不忘特意来看玉可卿一眼。等他们彻底离开后,贺离棠伸手蒙住她的眼睛,问:“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你这样害怕?”
四个时辰过去,玉可卿微微睁眼。
好累!
她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转头看,窗外星色微淡,竟已到深夜。
她的头有点疼,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看到了太多糟心的事情,甚至自己还一度想将那些恶人碎尸万断!
“嗯。”叹一口气,不小心摸到身旁有一只手,玉可卿赫然一惊,想逃开,身体却动弹不得,更是让她惊讶。
“麻绳?”她疑惑,看着自己被牢牢绑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离棠被她吵醒,此时也睁开眼,看到她一脸的惊讶,这才放心了下来。
微微一笑。
“看来已经没事了。”
“没事?”玉可卿恍然大悟,“我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
玉可卿茫然的摇头。
贺离棠道:“和疯子一样,四处咬人,还咬伤了小荷的耳朵。”
“我咬伤了小荷?这不可能!”
玉可卿不能相信,挣扎的动了动说:“你先放开我。”
贺离棠打了个哈欠,起身给她松绑,玉可卿这才觉得好受了点,问:“贺离棠,我有伤你吗?”
“朕?”
贺离棠有一些沉思,摇头说:“没有。”
“哦,那就好。”
“怎么,你是想伤朕的?”
玉可卿侧过身,停顿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才道:“没有。”
的确是没有,玉可卿想起在那个梦里她看到了萧珪茹,看到了萧太师,甚至还看到了小时候那些想欺负她的坏小孩,一个一个都是她曾经怨恨过的模样,但就是没有贺离棠。
就是没有贺离棠!
从刚才贺离棠的话里面玉可卿隐约知晓,她恐怕是将小荷当作是那些人中的一个给误伤了,可是,在这些所有她憎恨的人当中,却是一点也没有贺离棠的影子。
这一点,令她有点在意,并且,在现实中,她伤了小荷也没伤到贺离棠,这也让她有些在意。
“怎么了?”贺离棠问。
玉可卿酸酸的说:“没什么。”
一阵沉默。
“竟然快要上朝了。”贺离棠道。
“嗯?”玉可卿也没有再睡着,看看窗外,“已经到这个时辰了?”
她刚休息了一会儿,身体已经不像初醒来时那样无力,此时翻身下床,点灯,这才发现贺离棠是和衣而睡。
贺离棠此时也起身,阻止她道:“朝服在张公公那,你不用忙活了。”
被说中了打算,玉可卿有些局促,忙掩饰说:“谁要给你更衣了,自作多情!”
她的话令贺离棠一笑道:“究竟是朕自作多情,还是你口是心非,欲盖弥彰?”
“你……还是好好上你的朝去吧!”玉可卿轻声的哼了一声,“我去叫张公公。”
“算了吧,回来,”贺离棠好言好语,“你昨日发疯,怕是会吓到他们。”
“啊?”
“朕说的是事实。”贺离棠道,翻身下床。
玉可卿问:“昨日,我为什么会发狂?我……”
“你问朕?”
玉可卿不说话了,摇头。
贺离棠道:“你好好想想,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我……”玉可卿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就是好好的,忽然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人。”
“不好的人?”
“非要我明说吗?你知道我的事情,家仇国恨什么的,讲明白了,谁都难堪。”
贺离棠沉下一声,很明白的不和她谈这个话题,问:“昨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可有异常?你那样,总有缘由。”
“缘由么……”玉可卿一阵沉思,说,“我记得,那时候我准备睡一下,睡着睡着就……啊,要说喝了什么,睡之前喝了茶水,可那是小荷端来的。”
“为何没想过有人给小荷下了毒?”
“啊?”
贺离棠说:“如果你真是因为被下药,那也就只能是那壶茶了。”
“对小荷下手?谁会去毒害小荷?”玉可卿惊讶。
“那你如何解释你昨日那样失态?”
失态,说的是事实。
玉可卿自觉惭愧:“一定是萧珪茹,昨天只有她来过,唉,可惜白草堂在西隶,不然就一定能抓她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