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卿就像发疯了一样,谁都不认识,两只眼睛惊恐的瞪,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那股眼神就像野兽一样,让所有宫人看了都害怕!
小荷跑过去,叫着她:“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玉可卿见到她来,愤恨的眼神,像是看到血海深仇的仇人般,一下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小……姐……”
小荷被掐的喘不过气,玉可卿发狂似的,似乎是想要至她于死地,终于让这些围观的宫人们反应过来。
“德妃娘娘疯啦!”
宫人们散作一团。
“快,快去禀告陛下!”
“我去找太医!”
德胜宫里一时慌作一团。
昭阳宫中,一个小宫女上前来向绿湾窃窃私语。绿湾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萧珪茹道:“禀娘娘,奏效了。”
萧珪茹一直假寐的着的眼睛蓦然睁开:“哦?是吗?”
她起身,绿湾给她披上外氅。
萧珪茹说:“既然奏效了,那还不得去看看德妃娘娘?”
昭阳宫里响起了她的笑声,得意洋洋,刺耳至极。
玉可卿这边,她咬着小荷的耳朵不放,小荷疼的哇哇叫。
莫道津闻讯及时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即下令:“清扫一切人等,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是!”
宫人们都不敢围观,莫道津走过去,一把拉住玉可卿的肩膀。
玉可卿的眼神忽然看向他,这一下饶是莫道津也被吓到了,情急之下赶紧封住了她身体上的几个穴位,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玉可卿渐渐松了口,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垂下头。
小荷哭着退后,对莫道津道:“莫统领,小姐她中邪了,呜呜呜,中邪了,都不认识我了。”
小荷哭的伤心,莫道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荷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和莫道津忙说:“今天如妃娘娘来送过东西,之后小姐就出事了。”
“如妃?”莫道津吓了一跳,“她来送什么东西?”
小荷哭着说:“送吃的,小姐收下了,但没有吃,可一定就是她们搞的鬼,一定是的!”
小荷哭的伤心,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玉可卿咬疼的,还是为玉可卿心疼的。听完她的话,莫道津倒是摸不着头脑,在这里一时发楞。
“既然没有吃,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谁知道她们?”小荷哭着说,“小姐平时都好好的,今天就她们来过后小姐就这样了,不是她们是谁?一定就是她们!”
“你……”莫道津本想说没有确凿把握不能随意指认宫妃,但看她哭的这样伤心,莫道津硬是把这些理智的话吞了回去。
太医很快来了,玉可卿有莫道津压制,乖乖的不能动弹。
太医检查一遍,竟然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莫道津问。
“唉。”太医一声叹气,竟然向莫道津拱手。
忽然。
“这是什么意思?朕留你们在太医院何用?”
贺离棠的声音,所有人纷纷下跪,恭迎圣驾。
他脚步匆匆,快步走进来,到玉可卿跟前查看情况。
转身。
“你叹气是何意?”
太医瞬间跪倒在地,求饶道:“陛下,德妃娘娘她,不知。”
“不知?”这一刻,贺离棠无比想念白草堂,心头烦闷,随意的摆摆手道,“带他下去,让他告老还乡。“
太医惊恐:“陛下,陛下!”
贺离棠挥手,莫道津立即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为了防止玉可卿伤人,莫道津已经用麻绳将她捆了起来,贺离棠也没说什么,问:“为何如此?”
小荷向来不怕他,听他问起忙说:“都是如妃搞的鬼!”
“如妃?”贺离棠疑问一声,莫道津赶紧拉过他,将自己已经提前知道的前因后果向他复述一遍。
贺离棠一言不发,走回床边,看着玉可卿,在她身周打量一圈。
“今天她吃了什么?”贺离棠问。
小荷说:“还什么都没吃。”
贺离棠扫视整间屋子,目光最后落在桌面上那盘香和茶杯上。
他起身过去,对这两样东西看了又看。
“什么香?”
小荷回答:“是一直在用的沉香。”
贺离棠一听这想的名字,下意识道:“她的喜好还是这样独特。”
他没多纠缠这个事情,端起茶杯,仔细沉思。
小荷说:“这是我端给小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小荷这话引起了贺离棠的怀疑,同她说,“你可知许多事情都发生于意外,你端来的茶最不会引起她的防备,也就最好下毒。”
小荷惊讶的呆在原地,眼泪又唰唰的落下来。
“都,怪我?”她懊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从来没想过害小姐!”
“不怪你,朕只是随意说说,莫放在心上,”贺离棠起身,拿着杯子,问莫道津,“白草堂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