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贺离棠十分严肃。
白草堂道:“明白,景阳公主必需带离昭阳宫,否则性命不保。”
贺离棠与莫道津互看了看。
莫道津:“白神医
景阳公主记在如妃娘娘名下,你要陛下将公主带走,得有名目才是。”
白草堂难得的严肃说:“这名目恐怕还不能公之于众。”
他将景阳公主中毒的事情和贺离棠他们详细的说道,同样也让他们非常为难。
“白草堂,”贺离棠说,“如妃是萧太师的女儿,朝中太师一党羽翼丰硕,即便公之于众也不能动得了如妃分毫,更会打草惊蛇,这道命令朕不能下。”
“那陛下能看萧珪茹残害你的亲生骨肉?”
“朕……”
贺离棠一声叹气,皱紧了眉头。白草堂的话问的不假,可是他身为天子,有的确不能任意为之。
景阳不是萧珪茹生的,这件事情朝官均不知晓。萧太师倘若知道,也绝不会承认,所以,一旦他下旨将景阳带离昭阳宫,萧太师就会到宫里发难,到时候朝局不稳,西隶那边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动静。
更何况不论是白草堂还是贺离棠都已经隐约察觉萧家与西隶有关联,此时一步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贺离棠道:“或许,朕是天生孤寡命,命中无后,上苍要牺牲了景阳?”
笑笑,十分无奈。
他这话白草堂就不爱听了。
“呵呵,原来可卿挑的人果然是懦夫,”白草堂道,冷笑一声,“好不容易有了亲生骨肉,却前怕狼后怕虎,竟然还想拿去做朝堂权谋的牺牲品,就算命里有后,上天就不会给你留下来!”
贺离棠听他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白草堂再次冷笑问:“陛下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无后?”
贺离棠的脸色变了,莫道津也是大惊,道:“白神医,这话你可不能胡乱说!”
“莫统领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白草堂嘲笑道,“陛下人中之龙,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孩子?不妨好好想想是什么情况下得到了景阳公主。”
他的话令贺离棠一楞,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快速闪过,其中不少片段是关于玉可卿,景阳若是她的孩子,那么……
“是在宜州?”贺离棠狐疑,“难道,这……”
“陛下在之前可有携同妃子去过他处?”
“没有。”
白草堂不说话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觉得诡异。
毛骨悚然!
忽然!
“你是说……”
贺离棠震惊了,拍桌站了起来。白草堂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最终放声大笑,在御书房里传响许久。
贺离棠感觉似有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彻骨的冰凉。
他想到了,白草堂话里可能的意思:“朕一直无后,是因为,人祸?”
在这次出宫去宜州前,他从来没有和那位妃子外出过。一直在宫里,便一直没有得到有子嗣的消息,甚至连玉可卿都没有过受孕的痕迹。
“是有人在宫里作梗,故意不让朕有后嗣?”
贺离棠咆哮出来,这一刻真觉得自己要疯了,怒道:“白草堂!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凭什么?”白草堂又是哼笑一声,“我来宫里多少回了,宫里的这些小把戏怎么能瞒过我?我可是有先皇谕旨,亲封神医的人。”
“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说?眼睁睁看朕长久无嗣,你用意何在?”
贺离棠怒红了眼,二人针锋相对,似有什么要一触即发。
“陛下,白神医或许有其他顾虑,不要动气,”莫道津在中间打和场,“也许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白神医,快和陛下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呵,还能怎么回事?陛下要是有后,那会儿如贵人怎么升妃?”
“你说是如妃?”莫道津首先惊讶了,“白神医,这话的确不能乱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