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可卿笑了,论到底谁也没错,错的只是,不该身入帝王家!
夜晚天黑,趁着今日朔月,秦二身着夜行衣,运轻功在皇宫的屋顶窜来窜去。
熟练的找到昭阳宫所在。
昭阳宫内,萧珪茹正在逗景阳公主。秦二从窗外跳入,拱手称:“公子手下,秦二,见过娘娘!”
萧珪茹收回逗景阳的手,坐正身子,盯着他说:“玉可卿这蛮子生的女儿倒是乖巧,模样也越来越可爱,真是便宜她了!”
秦二认出她手边的婴孩,跪下道:“公子有令,请如妃娘娘妥善处决景阳公主,这是今后三月的解药,此药必需按时服用,否则将损人心智。“
“损人心智?”萧珪茹忍不住笑了,“那岂不正好?反正是她的女儿,痴傻了又如何?”
秦二对萧珪茹的说法也很不认可,低头道:“公子说,此女婴还有极大用处,请娘娘妥善养之。”
“很大用处?”萧珪茹不满了,怒道,“他将本宫亲生骨肉弄哪里去了?竟然叫本宫善待别人的孩子!”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的去向!
秦二稍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答道:“公子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萧珪茹彻底怒了,“那也是他的骨肉,他知不知道!”
萧珪茹如何不恨,她生产时筋疲力尽,感觉自己都快死了,但生下孩子后都没人抱来给她看一眼,等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这一个玉可卿的孩子了。
她连自己的骨肉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这要她如何能忍?
秦二道:“那位毕竟不是大贺皇室骨肉,公子这样做也是怕节外生枝,景阳公主的的确确流着皇家血脉,娘娘能照顾一时,便是多一时的护身符,公子这样做也是为娘娘着想。”
“为本宫着想?”萧珪茹想着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细长的手指在景阳公主面颊上来回划去,笑着道,“他要是为本宫着想,为何此后一直都不来看本宫?他,怕不是将本宫当成护身符了吧?”
萧珪茹咄咄逼人,秦二目前还处在局外,对她和秦述之间的事情不好评说,只好道:“娘娘的意思,我会如实禀告公子。”
“哈哈哈,”萧珪茹又笑了,道,“这药我已经给景阳服下了,其他的也都按他的意思办好了,你回去告诉秦述,若他感背离本宫,本宫就算死也要和他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对萧珪茹的凌厉,秦二隐隐间觉得有些可怕,忙低头道:“是,娘娘。”
“呜哇~~哇~~”
景阳公主忽然这时候哭起来了。萧珪茹虽然讨厌她,但终归是刚生过孩子,还带有一分母性,此刻听到她哭,立即将她抱起来,轻声哄着说:“哦哦,景阳不哭,景阳乖。”
这边,命令秦二说:“还不快滚!”
秦二今晚进宫也只是奉命来看一看萧珪茹这边的情况,此时已经看了个大概,也觉得可以走了,便道:“娘娘珍重!”
他火速离开,萧珪茹吩咐外面说:“绿湾,叫乳娘过来!”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
“快走!”
一辆马车,载着许多被捆住的人。他们一个个都被黑布蒙着脸,让一群提刀的黑衣人推到了树林里的一处洼地。
这些被绑住的人大多都穿着锦衣,应该都是大户人家。其中有的,甚至穿着宫里的衣服,此时也是惶恐不安,蜷缩在这,瑟瑟发抖。
远处,一个黑衣人跑过来。
“主子,都抓到了。“
秦述精明的眼神一下暗沉,嘴角露出不为察觉的微笑。
“开始。“
他一声令下,黑衣人点燃火把,朝洼地的方向挥舞一番。很快,那边燃起熊熊大火。
秦述忽然想到:“她身边的王嬷嬷带出来没有?“
黑衣人回答:“带出来了,二爷特别确认过,今晚二爷还去了宫里,如妃娘娘一定不会发现!“
“好!”秦述忍不住拍掌,道,“知道那件事的人一个不留,让秦二告诉萧珪茹嘴巴放牢一点,否则出了事,本王子也捞不了她!”
“是!”
那边焰火滔天,在郊外还响起凄厉的哀嚎。这些人都是那天帮着萧珪茹去抢玉可卿孩子的知情人,从王嬷嬷到稳婆,甚至路上不小心瞧见他们的路人也统统被抓了起来,连同马车,一并焚烧。
这件事要被彻底掩盖,贺离棠即便怀疑也绝对找不到一个人证,他这一辈子只能活在怀疑和悔恨当中,等到适当的时机,他再把这个秘密拿出来,到时候,势必要断了贺离棠的大贺江山!